秦朝意难得睡觉安稳，没做噩梦。
醒来时洛月正将胳膊支在桌上，下巴搭在掌心，闭着眼睛打盹。
不只是止痛药起
作用，还是暖水袋和红糖姜水
功效，秦朝意痛意消减许多。
甚至有点记不起来睡前发生什
。
只依稀记得两人之间有些争执，具体争执什，忘。
洛月拍拍她肩膀，以作安抚，把被子给她拉上掖紧：“
保证你醒来后可以看见。”
秦朝意闭闭眼，
直强撑着精神跟洛月聊天，已然到极限。
强弩之末维持不多久，声音也变得虚浮，却还是软声说：“怕做噩梦。”
说完后呼吸就变得匀速而绵长。
洛月手还悬在空中，此刻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秦朝意只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她回应。
怕洛月拒绝得太快，秦朝意又补充道：“小憩会儿就好，不会太久。”
谨小慎微。
不知怎地，洛月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四个字。
秦朝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炙热阳光穿过玻璃折射进来，把她整个人都拢进光里，那张脸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过般，生来就应当是祸害众生，此刻却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神紧张又小心。
睡吧。”洛月妥协，把杯子放在桌上，声音温和：“睡会儿会好很多。”
秦朝意昨夜辗转反侧，这会儿确实打不起精神来，躺在床上发晕。
但洛月就在身边，她并不想睡，哪怕是简单说点儿什也好。
洛月却拿出手机，安静下来。
“你呢？”秦朝意缩在被子里问她。
当时心里酸胀感还留有印象，还有些委屈，估计也是把这些天情绪都发泄出来。
不过醒来就看到洛月，让她心情好许多。
秦朝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怎会有人偏好
几秒后，洛月还是轻轻拍在她肩膀上，跟哄小孩儿睡觉样，温声道：“在。”
没关系。
陪着你。
纠结好多天事情忽然在此刻有定论。
—
洛月心顿时又软又胀，甚至在心底暗骂自己几句。
面对这样秦朝意，洛月怎都说不出要走话。
不自觉放缓声音：“没事，你多睡会。”
洛月说：“在这里待着。”
秦朝意依旧对她充满不信任，那眼神仿佛会说话——你之前也不是没干过前后两幅面孔事儿。
洛月微顿，迟缓道：“等你睡着再走。”
“能不能……”秦朝意抿唇，不大适应地提要求：“等睡醒再走？”
洛月：“……”
这要求有点无理。
毕竟谁也不知道秦朝意觉睡到什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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