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吹雪和钧哥正在吃午饭,忽然个负责看门仆从匆匆而来。
“少爷!”仆从回报道,“外面来个西域人。额……是中原面相,西域打扮。”
仆人抬头飞快瞅瞅吹雪,又低下头,支支吾吾,“那人、那人说自己姓玉……和少爷长得很像。”
玉罗刹。俩少年人听,脑子里齐齐闪现出这个名字。
他不恨玉罗刹,但也不喜欢,即使那个男人是他父亲。
玉罗刹就是个人渣,吹雪心想。
“那若是他再来,你愿见他吗?”阿福又问,“若是不愿,会把他拦在庄外。”
吹雪看阿福眼,似乎有些意外。阿福是玉罗刹亲信,以前是,现在也是。但身为亲信他,却有与玉罗刹意志相左表现。
是因为他吗?吹雪不知道,也不想探究。
造孽啊。
阿福幽幽叹口气,引着俩少年回屋换洗。
置换衣物时,吹雪还问到他人渣老爹。
他早就知道他老父亲和阿福狼狈为*。倒也不是阿福帮着老父亲搞事,而是每次玉爹来中原都有阿福暗地里安排食宿。
据说阿福年轻时候是玉爹最好搭档,两人还是起长大,同行还有个西域漂亮青梅。青梅和玉爹从小不对头,全靠阿福做和事佬。后来发生些事,青梅远嫁,玉爹当教主,阿福便在玉爹身边当心腹副手。
吹雪面色不变,还未放下手中筷子,阿福便带着门外人走进来。
这次和往常亲戚来访时不样,阿福有些僵硬,脸色也很是难看样子,就像是出门不小心踩到什不可表述东西,脸上都泛五颜六色青。
再看,他身后跟着个美貌贵妇人。她有着和吹雪般美丽眼睛,即便来自西域但她脸蛋是那娇嫩,甚至透着水润光泽。她和吹雪长得很像却更为艳丽。
他整理好衣物,将剑放回腰间,在离开时又顿顿,装作不经意地扫眼阿福后方房梁,说,“若他用自己面貌,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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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房梁上玉爹若有所思,微微笑。
看来吹雪,还是期待着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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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事情。如今阿福不过是个退隐江湖中年男子,在万梅山庄当普通管家,养着吹雪这个娃。
“他呢?”吹雪问。
吹雪没有明说,但阿福知道这个“他”指是玉罗刹。
“他走。”阿福帮吹雪整理着腰带,“你恨他吗?”
吹雪垂下眼没有说话。对他来说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切已经发生。他不喜欢回望过去,也不在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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