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小时候一样不轻不重地揉捏祝星言的熊猫耳朵,高挺的鼻尖一下下摩挲小omega的脸,边抚摸边哄慰:“不哭了,不怕,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祝星言舒服得闭上眼,喉咙里发出“嗯呜嗯呜”的哼叫,像是一小勺快要融化的冻奶油。
季临川的鼻尖碰到他一下他就抖着肩膀颤一下,如同最敏感的含羞草,甚至不用触摸,只要吐息落下一点就立刻羞赧地卷起草叶,如果再用大手整个一揽,估计会敏感得恨不得钻进土里。
揉够了耳朵,季临川的手又慢慢向下,放到祝星
季临川坐到床边,慢慢倾身压下来,两人的距离缩成方寸,呼吸都近在咫尺,alpha和他蹭了蹭鼻尖:“谁知道呢,你说梦就是梦吧。”
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的话。
祝星言闻言果然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备,警惕的小刺猬变回了奶乎乎的小熊猫,翘着爪子转过身,把柔软的肚皮全部露出来。
“哥,你抱抱我……”
他在梦里肆无忌惮地任性,甚至想直接把被子掀开,和人坦诚相见。
再一次失去理智之前,一股冷冽的清酒味缱绻飘来,把他裹入温柔笼。
“崽崽……”季临川的嗓音里饱含怜爱和珍惜,轻得几乎散在风里。
祝星言像竖起软刺戒备的刺猬,被久违的亲昵称谓惊得恍惚,就呆呆地转过身,露出了软肚皮。
“你……你叫我什么?”
“崽崽。”季临川又叫了一声,伸手握住他滚烫的脚踝,轻轻地把人拽回来,用被子裹紧,“是我不好,不哭了,不欺负你了。”
季临川失笑,心疼又无奈,笑着把他裹得更紧了一些,一只手却探了进去。
“这样来。”
肌肤相亲的那一刹那,两人心底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喟叹,祝星言眨着水红水红的眼,紧紧地盯着他,说:“先摸摸耳朵……”
像是命令,又像恳求。
季临川怎么会不满足他,立刻抬手摸上去,让那两只半圆形的黑色小绒耳落在掌心里。
可祝星言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几乎一泵一泵地往外奔涌,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嘴唇轻颤,瞳孔紧缩,有一个瞬间,季临川的脸几乎和幼年时把他从雪地里抱起来的小男孩儿重合了。
“我是在做梦吗……”
刚才的梦境把他折磨得心防几度崩溃,祝星言不明白为什么才几个小时,一个人的态度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满脸冷漠变成满眼怜爱。
他不太清醒的脑袋只能把这一切都解释为自己思念过度,又难受得厉害,才产生的幻觉。
“小季哥哥,你真的回来了吗……还是我又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