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保住父亲留给他最后点东西,因为唯天期限时正被你囚禁。他尝试无数次想给父亲画像,但因为那些痛苦经历他再也没能拿起笔。他把你父亲当成自己父亲去尊敬祭拜,因为他再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父亲究竟在哪儿。”
祁川理理衣领,转过身,端端正正地对他说出最后句:“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让小歌重新原谅你,只是祁家向来尊
“乱?”祁川帮他把最后那个字补全,“因为他不记得他生父样子。”
“他自幼丧父,脑袋里关于父亲记忆本就不多,全靠家里些旧照片和玩具来排遣思念,但是傅镇英落网后警方只给他天时间拿走自己东西。”
戚寒闻言瞳孔骤然,猛地抬起眼,听见祁川说:“拜你所赐,他没能赶回去,什都没。”
“林川路三十四号,是你父亲墓地对吗?”祁川望向病房里睡熟人,说:“这几年,带他偷偷去过无数次,清明寒食,中秋春节,他都要等你离开后在戚先生墓前坐会儿,你想知道为什吗?”
戚寒早就已经傻,全身上下每根骨头每丝血肉都疼到发麻,喘息间都带着火:“为……为什?”
地咳嗽起来,他捂着胸口,吐出口血。
无尽悔恨像钢丝般割开脑袋,整个人都被串在刀山火海上炙烤,他永远不可能原谅自己犯下那些罪行,心脏犹如浮萍飘在水面,再也没有着陆可能。
*
戚寒又重新炸盘薯条带回楼上,他全程动作都很机械,像是没有装眼珠机器人,僵硬又呆板。
刚出电梯就在楼道里看到个意想不到人,祁川看着他手里盘子,无奈笑,“谈谈?”
祁川说:“因为他找不到他父亲墓。”
“或许你还记得五年前他被你囚禁最后天,不惜答应去陪酒也要求你让他见傅镇英面吗?”
戚寒已经不会说话,只怔怔地眨眨眼,布满血丝眼珠仿佛要被撑爆。
祁川散淡开口,给他最致命击,“因为这世上只有傅镇英知道他父亲埋在那儿,小歌那卑微地哀求你,只是为问出他父亲埋骨地。”
“可是,你食言。”
“长话短说,他们该醒。”
祁川点头,拿沓破旧画纸给他,“看看吧。”
戚寒翻几页,全部都是线条凌乱草稿,有能勉强看出来是个男人,有只是黑乎乎团,“这是小歌画吗?”
“嗯,刚找到他那个月,他画是他亲生父亲。”
戚寒眼底茫然瞬,“为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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