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嘴唇战栗,干哑嗓子用很大力气才挤出声鼻音:“嗯……”
下秒,柔软针织布料裹挟着自己桔梗花香扑满脸,傅歌张开手臂环抱住他。
掌心遮住眼睛,胸脯贴着脸颊,他如同十八岁第安抚alpha易感期般温柔,声音轻轻荡开:“阿寒,不要怕。”
*
这次信息素抽非常顺利。
双脚像被钢针定在原地,傅歌脑袋里片空白,迟钝心脏从内向外破开,“怎……怎会……”
为什都这样还要抽……三十管信息素,算上被自己倒掉共三十四管,都是这样抽出来吗……
没有人理他,几位医生护士合力控制住alpha,动作熟练到已经习以为常。
“停下!别绑他!”傅歌冲过去握住最后根束缚带,声线颤抖得不像话:“别再绑,到此为止吧……”
狂躁alpha突然安静瞬,抬起眼委屈至极地望着他,“哥?”
“绑床用,不是绑,放心吧。”
他不想让傅歌看到他那狼狈样子,更加不想用自己“惨”去逼着他原谅,那太卑鄙。
然而戚寒到底还是高估自己。
第针进去时还切正常,他趴在椅背上,苍白手死死攥住扶手,除轻微发抖外没发出点声音。
可第二针豁太偏,直接撞到他腺体下皮埋药管,塑胶管子黏着血肉移动触感直接让戚寒闷哼出声,他紧闭着眼颤抖起来,猛地,bao起踢翻椅子,直接膝盖着地跪在地上。
小beta应声,哑声问:“直是这样过来吗?”
戚寒抿抿唇,犹豫好久才试探地牵住他指尖,什不要他心疼、不要绑着他原谅都他妈见鬼去吧,他想傅歌想要发疯。
“如果……是说如果,说是话,哥能抱抱吗?”
傅歌闭着眼别过头,再转回来时不太熟练地勾起唇角,这是出事后,他第次对戚寒笑。
他说:“你问问看。”
“唔——”
Alpha双眼猩红,颓然地跪在地上,针头在挣动间歪出来,刚长好层薄皮再次被豁成两半,血和信息素顺着他脊椎骨往外渗透。
戚寒哀求般朝他伸出手,又因为疼痛痉挛地跪下去,凄厉嗓音仿佛撕扯着声带,声声乞求着噩梦中刽子手不要再过来。
傅歌呆怔地看着他,僵住。
认识近八年,这是他第次看到戚寒这般模样,痛苦、狼狈、不堪、可怜,失去作为alpha所有高傲和尊严,像只任人宰割实验鼠样被医生按回椅子上,扯着束缚带往他身上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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