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歪着头想想,“也不知道”
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那段自以为能撕开黑夜光,只不过是他滑稽又可怜幻觉。
心脏被撕碎,傅歌真希望自己是根草木。
他无措地眨眨眼,听到熟悉声音再次响起,“小歌?”
戚寒正站在楼梯口望着他,眼睛是红,瞳孔瞪得很大。
幻觉又来,傅歌想。
傅歌茫然地直视前方,把指尖放进口中用力地咬,咬到满口都是血才敢相信,刚才切都没出现过。
他看看楼梯,又看看身后,突然几不可察地挤出声笑,滴泪从透红眼眸中缓缓滑出。
“假”
他看到掉在楼梯边,被冷汗浸透毛毯。
他看到紧握在手心里手机,亮着屏幕依旧是他和戚寒聊天界面。
傅歌举着双手粗喘良久,才颤抖着转过头,睁开眼,“先先生?”
“是。”戚寒看着他眼底猩红片,“你怎?”
“他来他来抓”傅歌站起来指着客厅中央,“他不会放过——”
话没说完,傅歌先怔住。
只见客厅里灯火通明,空空荡荡,画板、小夜灯、锁链,连同那个张着血盆大口怪物都起消失,就连沙发上都遍寻不到丝坐过人痕迹。
他这次聪明地选择无视,拖着身子步步往楼上走,经过戚寒身边时被拽住,幻觉先生问他:“为什不把脚抬起来?”
傅歌呆呆,顺着他视线看向脚下,才发觉自己这路双脚始终淌着地面,抬不起来似。
他动动,也确实是抬不起来。
“太重。”傅歌说。
幻觉先生问:“为什会重?”
只不过6:39分时间下空白片,除条自己撤回消息提示,没有收到来自对方任何回复。
戚寒没有说他超时,没有让他努力,没有走进过他房间,没有给过他个带着淡腥味拥抱,更没有叫醒他
从噩梦惊醒到现在,从凌晨点到子时过半,眼前出现过切切,不过是他在“自导自演”。
他手舞足蹈,他又哭又笑,他对着虚空画画,他甚至去和团空气调情。
但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救赎
“怎怎可能”
傅歌摇摇头,眼眶早已透红,他不敢置信地走到客厅,把沙发翻遍,也没找到那只被碾过抱枕。
“不可能不可能,刚刚就在这儿”他疯般自言自语,捂着嘴巴原地转两圈,又转头看向楼梯口,“先生,您听——”
话音再次截断,今晚第三次哑然失语,这次消失是刚刚叫醒他戚寒。
瞬之间,万物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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