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但你事先并没有说。”章随很理性地说。
沈佑心口气卡在胸口,他不满地说:“你这冷静会让看起来像在无理取闹。”
章随没说话,他看着前面绿灯倒计时,慢慢踩下刹车,等车停下,才说:“没有。”
沈佑心翻个白眼,干巴巴地说:“你不用勉强自己说没有。”
章随就说:“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吵架。”
“前几天做梦,还梦到她找复合,果然梦都是反。”锦玲惨淡地笑笑。
“但刚刚没在哭自己。”
“太懂她,知道这不是她愿望,也知道她定会痛苦,事已至此依旧在心疼她。”锦玲有些痛苦地捂住脸,“但什也做不。”
外面阳光明亮到有些刺眼,沈佑心却觉得浑身发冷,他深刻体会到,无能为力痛苦,但你只能接受。
回家路上沈佑心沉默不语,章随点开广播,电台节目主持人在讲个虚假爱情故事,好像爱情真可以破除万难。
下子静,锦玲呆呆地看着他,几乎忘记呼吸。
眼泪是突然落下来,或许连当事人都没有意识到。
锦玲有些慌乱地用手掌擦眼泪,沈佑心很着急地想去拿桌上纸巾,但手指不听使唤,直接把纸巾碰到地上。
只有章随是镇定,他把手帕拿出来,递给锦玲。
锦玲边擦眼泪边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
“没跟你吵架,只是在提出建议。”沈佑心竭力控制着自己语
沈佑心撑着头,想很久才说:“你刚刚不应该这直白地把事情告诉锦玲姐。”
章随淡淡:“你总是要说,为什不直白点?”
这话太冷血,听着让人生气,沈佑心抱起胳膊,反驳他:“那你不能慢慢说吗?给人个接受过程,冷不丁来这句,心脏病都要犯。”
章随不解:“但结果都是样,何必让她猜。”
沈佑心服他,没好气地说:“问题是情感上体验,你连个缓冲都不给,冲你使眼色你也看不到。”
沈佑心很体贴地开始往窗外看,他心脏好像被拧下,又酸又疼。锦玲控制不住失态让他五味杂陈。
他知道个成年人只有难过到无法忍受时候,才会在公共场所情绪崩溃。
沈佑心有点埋怨自己,他应该请锦玲到家里才对,起码还有小猫咪可以聊以慰藉。
锦玲很快就止住眼泪,实际上她哭泣从头到尾都是无声,她隔很久才开口:“谢谢你们告诉这件事。”
沈佑心攥着手,有点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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