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章成华懂什?陈秀雯咬着后槽牙,眼睛盯着章随,似乎想透过章随把自己愤怒传给他父亲。
所有人都劝她应该忘记章嘉硕,连自己母亲都责备她,要她对章随好点。可那是她儿子,从小到大让她骄傲孩子,她没办法接受章嘉硕死亡事实。
“你大,你谈恋爱管不着。”陈秀雯看着章随,手都在抖,“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跟他闹着玩,是不是?”
章随皱着眉,很严肃地说:“本来是想找个合适机会说,就是喜欢男,知道你不会接受,但就是喜欢他。”
陈秀雯几乎要站不住,她崩溃地看着章随:“你在报复妈妈吗?让你复读,不让你去北京,让你学医,不都是为你好吗?”
洪烨吓得酒都醒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章随。
章随刚刚那句话在他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滚,洪烨感觉自己醉得厉害,他不假思索地问:“那你为什没有挽留他?”
章随拿起桌上酒喝口,司仪正在带着来宾玩游戏,现场有点乱哄哄。他安静地看会儿,整个人看着都跟热闹无关。
“分手那天,见他之前,和妈吵架。”记忆有些久远,章随说得挺慢,“她可能早就知道和佑心谈恋爱事,直忍着没说,那天下午回家拿东西,她突然问,什时候能断?”
那天陈秀雯表情很可怕,她手里拿着几张明信片和些信封,摔在章随面前,质问他:“你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章随深吸口气,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妈,比不上哥哥,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想,如果是哥哥,绝对不会让你这生气。可是哥哥走,和他不样,真完成不你那些期待。”
“遇到他之前,总会对自己失望,哥哥走之后,很努力地想要去成为哥哥,去达到你期待,可都失败。你可能并不在乎,也不想要知道心情。”章随觉得心口漫开阵疼痛,
章随弯下腰,开始捡起散落地信件,这些都是沈佑心写给他,多数是在复读那年。其中有几张拍立得照片,沈佑心拍照只会比耶,还笑得傻不拉几。背景都是北京著名景点。
陈秀雯声音尖细起来:“章随,你知道自己在干什吗?那是个男,和你样男!”
章随把信件理整齐,站起来,平静地跟她对视:“知道。”
陈秀雯很讨厌章随那副平静神态,比起章嘉硕,其实章随更像自己父亲。
当年章成华也是这样副神态,跟她说:“秀雯,们还是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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