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心回到家,把伞收起来放到伞桶里,然后换鞋走进去。
周敏行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动静转头,有点惊讶地说:“你怎回来?不是说今天要收拾那边吗?”
沈佑心走到沙发后面,俯下身,
“嗯。”章随点头。
沈佑心犹豫下,还是问:“和你妈妈起住?”
章随沉默两秒,不带太多情绪地说:“没,前年她去世。”
沈佑心自觉失言,有点尴尬地说:“抱歉。”
章随看眼后视镜变道:“你有什好抱歉,生老病死,是很正常事情。”
章随其实有挺多想问,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两个人关系不尴不尬。
虽说是旧情人,但也已经分手十多年,余情未听着未免太荒诞。
这久时间,足够抚平切,但他们到底曾经相爱,当然无法像真正老同学重逢那样无拘无束地谈天。
于是后半程,车里只有电台节目声音。
下高架等红灯时候,章随开口道:“你认识路吗?只知道大概方向。”
佑心点头,“你还记得?”
“挺顺路,送你过去。”章随说,“正好要回家。”
沈佑心没再拒绝,礼貌道谢。
“那你上班也住家里吗?”章随说话直不带什情绪,读书时候更冷淡,现在是平缓。
沈佑心摇摇头:“在单位附近租套公寓,走路只要十分钟。”
沈佑心不知道想到什,声音低下去:“是啊,逃不掉。”
章随有点在意地看他眼。
车子最后停在小区门口,沈佑心说自己走进去,章随就从手套箱里拿把雨伞递给他。
黑色折叠伞整理得很整齐,沈佑心再次和他道谢,这才撑开伞下车。
沈佑心站在车旁边冲章随挥挥手,章随看着他,心里觉得很虚妄。于是他换挡,开车离开。
沈佑心阵茫然,他回国这段时间,不是打车就是地铁,根本不记路。
章随就伸手碰下中控台,把地图调出来,说:“那你帮导个航吧。”
沈佑心在屏幕上操作下,章随导航声音是默认,没什情绪女声响起。
“准备出发,全程4.2公里,大概需要十五分钟。”
“你还住在以前那个房子吗?”沈佑心问。
“这样挺方便。”章随说。
车里沉寂阵,下雨天路况不好,上高架还是有点堵。
沈佑心觉得不说话有点尴尬,就问他:“可以听广播吗?”
章随点点头:“你随意。”
沈佑心打开车载广播,切走新闻频道,找个说书,讲是神神鬼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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