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符,薛妤收回手,自己在案桌后落座,而后点点跟前座椅,道:“坐着。”
“有什要问,现在问。”
溯侑想起松珩在外面说那两句话,指尖绷得紧而直,半晌,他喉结滚滚,想,若是他真听信直觉,只想做君臣报恩,那接下来话,便无论如何不该问,也不能问。
强笑都挤不出来。
良久,他转过身,指腹重重碾过颈间那道血痕,路往下划过来,像是朱笔当空落下深而重笔,他声哑如沙,突然问句:“她是不是,再也不会管。”
路承沢从未见他如此颓然面,顿时头皮发麻,安慰女人他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安慰起男人,就经验不足,呐呐半天说不出什有用来。
屋内,琉璃灯静静散发光芒,薛妤点点溯侑受伤手,道:“伸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听话,甚至是乖巧,她说伸出来,他便将那只受伤手伸出来,送到她跟前。
他以为薛妤会丢颗止血丹药过来,不曾想下刻,薛妤伸出食指,临时起意,在他手背上画个止血符。
她认真模样,极其好看。
溯侑仰下头,只觉得那笔画,全落在他心上。
怎避。
避不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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