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当是有许多人问过,因此谢海答得顺畅,跟背下某种台词似:“是,是槐树。们谢家四十年前移居宿州,得知城南这边宅子地段好,平时也幽静,于是动定居于此念头,但当时剩宅子不多,父母反复商量,还是更喜欢这里,第二天便买下来。”
“这槐树是当时就在。”谢海搓着手笑:“嘿,不怕两位仙长笑话,这民间嘛,特别是生意人,总有这样那样避讳,槐树招鬼这样传言,传得家喻户晓,当时父亲曾说这宅子到处都好,唯独这棵树煞风景。”
“
长称呼姓名就行。”走这段路,谢海停下来重重喘口气,冲着两人笑道:“不瞒两位仙长,今日这宅子闭门不见客,说来也是因为这件事。”
“云迹酒楼事出,整片城南人家都被惊动,谢某平素好客,这府中迎来送往,有交集人多不胜数,此时出事,便有许多人来问候,实在是烦不胜烦,这才——”
谢海人到中年,身材圆滚,笑起来时脸上肉将眼睛堆得只剩两条缝,看着并不凶恶,反而显得平易近人,“适才下人来禀报,就知两位仙长是为这件事而来,不过说实在,这宅子,看着不大,实际不小,再不怎讲究排场,上上下下伺候也有小百来号人。”
“谢某平时忙着珍宝阁生意,这府中下人没能全混个眼熟,若不是出这样事,实在是,实在也不知道柳二这个人。”
这话是实话,溯侑颔首,道:“大妖伤人事件少见,性质恶劣,为宿州百姓安危,们得来走这趟,问些事情。”
“应该,这是应该。”这世间修道之人地位往往高于大多数凡人,谢海生意做得再大,也只是个商人,既非皇亲国戚又无官半职在身,自然将姿态放得很低,“已经吩咐下人将平时跟柳二走得较近人叫到偏屋里,两位仙长有什要问尽管问,但凡谢家能配合,绝无二话,定配合到底。”
溯侑双桃花眼中荡出涟涟笑意,官腔打得比谢海更天衣无缝:“既如此,便麻烦。”
他做事细心,又总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薛妤只静静听着,并不插话,将注意力分散在府中各个角落,直到终于见到那棵长得不同寻常粗壮槐树,才蓦停下脚步。
跟从墙外见到又不样,真正看到它全貌人很难不为那种鲜活繁盛和蓬勃驻足。
溯侑顺着薛妤视线看过去,那张比花魁还勾人心弦脸露出种淡淡,像是意想不到惊讶,他侧首,看向谢海:“这树,是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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