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也惊讶了一下:“老师?你嗓子怎么啦?”
李君臻把退烧贴撕了下来,用手摸了摸额头,还好,不那么烫了,他回
李君臻小时候生病,爷爷奶奶也没有钱给他去大医院看病吃药,就去街边的不知道有没有营业执照的小诊所吊水。
大病小病,全都靠抗生素解决,将抵抗力都吊没了。
后来跟了简豫,简豫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将他的身体调理好。第一次生病,高烧不退,李君臻小脸烧得通红,简豫遵循医嘱,就是不给他吊水,陪着他慢慢熬。
感冒就更不用说了,宁可在饮食上花大量功夫,增加营养,都尽量不吃药就不吃药。
李君臻一口气喝了快半瓶的矿水泉,又吃了几颗感冒药,躺在床上等待着药效的上来,让他重新睡过去,不要再继续想着以前的事。
后半夜的时候,李君臻突然头痛地醒了过来,他的身上全是汗,后背更是都被汗湿了。
看来还是被冻出了感冒,李君臻坐起身,一只手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下意识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来手机。
那串号码都拨了出去,李君臻才睁开眼醒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挂断。
还好还好,还没有正式拨通,李君臻伏在床上,后怕地平息着紊乱的呼吸。
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人总是会跟着习惯行事。尤其像生病的时候,人更是软弱,下意识会去寻找最可靠的安慰。
可是越不让自己想,过往简豫在他耳边的叮咛便越发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那些温柔与关心,怎么就不是真的了呢?李君臻至今不懂。
渐渐的,李君臻的脸歪到枕头上,人重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是被手机吵醒的。
他的身体酸软,骨头都好像化了,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儿。坐着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接电话。
“喂?”声音一出来,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嘶哑难听?
只要打电话给简豫,不管对方是否能立刻赶过来,但是一定会找来医生,将他安排妥当,然后,等他第二天睁开眼,简豫就在眼前。
连一夜都没过去,李君臻伸手锤自己的脑袋,他就去想简豫的好,人怎么能这么记吃不记打?
他把手机扔了出去,打开了那个放着退烧贴和感冒药的袋子,先给自己贴了退烧贴,清凉的触感从额头传递到全身,李君臻终于感觉到了舒服一点。
他的父母车祸离世,和姐姐李归薏两人和还在世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但是爷爷奶奶都老了,替他们上法庭拿赔偿金都没有精力。
最后赔偿金大部分都被一群饿狼一样没见过的亲戚拿去了大半,只给他们一点点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