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字有种异域他乡美感,乍看像俄文,用大白话来形容就是狗看都摇头,和季望澄工整如印刷体墨水字形成鲜明对比。
但他丝毫不觉得羞耻,大大咧
季望澄老实交代,坦坦荡荡八个字:“发现,不知道。”
黎星川:“……”
也是。
季望澄常识体系媲美小学生,“热心市民拨打110拯救疑似失足少年”算是相当高级知识点,他把握不住。
“行吧。”黎星川转过头,偷看他检讨纸面,“让看看你写得怎样……”
黎梦娇阵无语,沉思半秒,拍板决定:“……不用。让他们长长记性。”
于是,没有人来接他们,两人乖乖在民警眼皮子底下磨洋工。
警察意思其实是走个过场,写两行字签个名,认识到错误就行。
但黎星川初高中时候常常和这玩意打交道,有时候是迟到,有时是因为课间操时间偷偷溜去打篮球,500字习惯刻在他DNA里。
两三年作文班白上,高考结束,回到解放前。
换做十年前,黎星川都想不到,他会以这样种极其羞辱方式进警局。
警察没为难他们,人张A4纸写保证书,也没要求写多少字;本来还打算联系家长,在黎星川恳求之下作罢。
如果把事情捅到外婆和小姨那里去,这就是辈子污点,往后余生,每次逢年过节亲戚聚会场合必会被翻出来嘲笑。
正当他偷偷庆幸时候,黎梦娇恰好从阎华那里得知这消息。
几个人你看看你,文字变得陌生,他们几乎认不出‘警察局’意思。
季望澄写整整面。
快写完,就差最后两行。
他在等黎星川,最后行每个字都写得很慢,笔锋抑扬顿挫,如同雕花。
黎星川:“?”
他低头看眼自己呕心沥血爬出来五行大字,忽然沉默震耳欲聋。
黎星川绞尽脑汁地想些有道理废话,在白纸上做文字填色游戏,写高数A大题都没那费劲。
他受折磨,季望澄自然也不会提前离开,陪他起造字。
没过多久,盯着他们民警接到其他任务,离开办公室。
黎星川用笔帽戳季望澄胳膊。
“你怎回事。”他小声抱怨,“你不是‘天灾’吗?应该可以耳听八方吧?为什没有发现警察?”
“天灾”被警察抓,这是什地狱喜剧吗?
单白:“警察局是想那个警察局吗……”
李玄知:“是。”
单白瞳孔地震:“牛啊闪哥。”
阎华:“孟姣,你怎说?安排人去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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