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嗯?”
他很温和地反驳,“你又没说,怎知道定会反感?”
“你已经反感。”季望澄语气中带着丝指责,“跟小时候根本不样,所以把照片涂掉,你不想这样。”
黎星川愣,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没觉得你现在有什不好……”
季望澄头次打断他话,咄咄逼人继续说下去:“脾气坏,不喜欢乱七八糟东西接近你,谁都不行。也会打人,把人打进医院。”
黎星川瞎猜:“涉及保密条例?”
季望澄:“不是。”
黎星川:“你被人欺负?”
季望澄:“没有。”
黎星川:“知道,你怕羡慕嫉妒恨。”
他双手交叠放到脑后,就着月光数吊灯边上水滴型装饰水晶,转移注意力。
房间再度陷入寂静。
窗外月光奔流如水,空气仿佛被它赋予海洋般压强,镇在胸口上,喘不过气。
突然间,季望澄开口。
他说:“闪闪,没办法告诉你。”
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点食之无味残渣。
季望澄总说自己无趣,难道他不怕自己无趣吗?难道他就不会忐忑这段相隔千公里关系,夜之间突然结束吗?
他就不会犹豫踌躇、患得患失、辗转反侧地害怕失去吗?
他也会。
庸人自扰,他是千万庸人之。
他从没有进行过如此长篇大论自剖析,像
季望澄:“……不是。”
黎星川:“那你说呗。”
季望澄安静片刻,仿佛在做心理准备。
半晌,他再度启唇,斩钉截铁道:“不像你想那样。”
“很不好,特别差劲。”他好像解开某种沉重枷锁,索性破罐破摔地接着讲下去:“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知道,会和绝交。”
不存在高中生活。
在休眠中度过,空白年又年。
他编不出合理且精彩故事,也不想这做。
此言出,黎星川惊,如梦初醒般转过头,追问:“为什?”
“就是不可以。”季望澄说,“现在不行,以后不知道。”
而在发现对方持有和他相同忧虑时,黎星川甚至有丝卑劣窃喜。
黎星川打圆场:“好啦,好啦,不为难你。”
他眼神锁在天花板吊灯上,动不动,脸上也没笑,声音却是轻松,“等想到再告诉吧。”
“等想到再告诉”是专属他和季望澄托辞,其性质,与“有空见”、“下次起吃饭”样,是客气逃避。
黎星川用两人熟悉方式粉饰太平,尽管早习惯,依然不可避免感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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