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她脑袋磕在方盒上,以竹节虫般怪异姿势反手撑起躯体,“让随您去吧……让随您去吧……”
这幕配上她如怨如诉幽怨叹息,说不出诡异,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妻子往门口处退几步:“怎回事,她是吸不该吸东西吗……”-
在客人被吓到报警之前,黎梦娇眼疾手快,记手刀敲晕正在发病黎淑惠,把她放到茶几下两个红包还给客人,边道歉,边鬼扯个借口把这对夫妻打发走。
黎星川看全程,不觉得诡异,脑海里只有个念头:“她绝对脑子有问题。”
黎淑惠丢掉手鼓和法杖,捧起方盒,仿佛受到天大打击:“怎会这样?!”
“真神,真神……”她死死瞪着盒子,“您为什不回应……是做错什吗……”
见她如此失态,孩子也并未止啼,妻子和丈夫露出狐疑表情。
“到底行不行啊?”妻子压低声音,对丈夫说,“亏们找那多人打听,她不会是……”
黎淑惠恍若未闻,双目怒瞪,不停摇晃着那方盒,身体颤抖,陷入极致恐惧中。
苦……”她合着手鼓节拍唱词,神神叨叨,“……大慈大悲……”
这念经般语调,很难让人听明白她在唱什,黎星川靠着门框,津津有味地观察。
十几分钟过去,母亲怀里孩子还是在哭,哭声反倒更加嘹亮。
龙头杖甩,墙上黄纸被动作带来风掀起,并没有如以往那般燃烧。
黎淑惠心中大骇,冷汗差点淌下来,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跳。
他也这问:“今天精神病院开门吗?”
黎梦娇含糊道:“开吧,带她去看看。”
黎梦娇还是那个力大如牛女人,单手把百来斤黎淑惠扛到肩膀
作为信徒,她能切身感觉到方盒生命力,仿佛里面关着“神”部分;每次祭拜和触碰,就像在和它进行灵魂上交流。
但现在,盒中神明像被杀死般,不再给予她任何回应。
为什?为什?!
丈夫皱着眉,拍拍她肩膀,已经认定这是个骗子,想要收回自己方才奉上红包。
黎淑惠被他碰,竟也如同癔症发作孩子那样倒地尖叫打滚,失态到极致:“真神!真神!您回应啊!!哪里不够虔诚?”
——“真神”拒绝她?为什?
她再将唱词完完整整地念遍,这回更加投入、更加全心全意。
“哗——”
黄纸没有烧,有几张未粘牢,零落地飘到地上。
孩子依然边抽搐边哭泣着:“……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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