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淑惠冷冷道:“哦?他连他儿子都不管?”
黎星川声情并茂:“是啊,郑远又不止个儿子。他和他新老婆感情好得很,小孩也在上学,家人和和气气,哪顾得上替找关系。”
黎淑惠咬牙切齿。
由爱生恨是件恐怖事情,她由于爱郑远而生下黎星川,也因恨郑远而迁怒黎星川,自始至终没有出于母亲身份爱过他。她恨他十几年,‘恨前夫’已经成为她习惯,得知前夫家庭美满生活幸福,
“听人说,你考上玉大。”黎淑惠慢悠悠地说,“怎也不跟说声?”
黎星川:“你也没问啊。”
黎淑惠:“不问,你就不说,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妈?”
这真是绝佳讽刺,黎星川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就着副皮笑肉不笑表情,说:“你觉得呢?”
黎淑惠脸上笑吟吟、准备刁难人表情收敛,眉尾迅速下垂。黎星川太熟悉这样神态,接下来会是严厉如雷霆斥责——但这次没有。
黎淑惠直厌恶黎梦娇,每次见面必剑拔弩张。
在她看来,这个死爹娘丧门星是想把她父母抢走,尽管她并不稀罕这俩人亲情,但也决不能便宜外来货黎梦娇。
为避免争端,黎梦娇向来忍让,早年黎淑惠年回次家,她就在那天出去住酒店,给黎星川压岁钱托外婆转交。
被外公外婆接走之前,黎星川对“小姨”只有个字面上印象,他很好奇自己为什从没见过她,外婆总说:“你小姨又出差,太忙啦。”
后来才知道,是她不想触黎淑惠霉头。
她居然控制住脾气,反倒叫人更加担忧。
“当然是你妈。”黎淑惠泰然自若地扮演起‘慈母’角色,佯装关切地问道,“你成绩很差啊,怎考上?是郑远认识玉大教授,托关系把你送进去吧?他现在真是发达……”
“成绩很差”,早已是黎星川初二之前事。
母亲否定他天赋和汗水是如此自然,只因玄学模棱两可地说他不行,黎淑惠便认定他什都做不成。
黎星川知道怎应对,风轻云淡地说:“郑远没空管。”
茶泼地上行为太侮辱人,连不远处站着黎星川都看不下去,皱着眉走到沙发边上,还没开口,被黎梦娇拦住。她脾气好得很,耐心问道:“那你想喝什呢?”
黎淑惠:“红豆汤。”
黎梦娇:“行,现在没有,去煮。”
她转身去厨房,擦肩而过时轻拍黎星川手背,提醒他稍安勿躁。
黎星川知道,大年夜闹得太难看,外婆心里肯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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