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白：“看你手头宽不宽裕吧。”
季望澄打开手机，给他看银行APP
余额。
“
宽裕吗？”他甚至非常虚心地问，“能买什
？”
【黑金用户】【季**】
[账户余额：
他说什？
季望澄面无表情地补充：“要去闪闪家里过年。”
“过年……呃关于这个过年呢，简单说两句……”
单白神情恍惚，脱口而出几句废话，几秒后，在对方注视中，狠狠咬
下舌头，这下清醒，“……你要去别人家里过年，是吗？”
季望澄：“嗯。”
他知道自己不善揣测别人心思，也不太会说话，生怕哪个标点符号陈述有误惹对方大发雷霆，视线四下寻找着李玄知身影。
瞬间目眦尽裂。
……什！那臭和尚居然在给“狮鹫”尸体念经！这也要超度吗？！
——不能主动打断和尚念经，是组织内共识。
单白没办法，
跃跳下树杈，硬着头皮对上季望澄。
长在他十四岁那年遇害，凶手是“深渊”员，他在悲恸中觉醒，并被组织发现。
他要毁灭深渊。
树林外远远拉圈警戒线，单白坐在树杈上，凭着海拔优势，能清楚看到那具死状惨烈尸体是如何被装到真空冷冻箱里。
他非但不觉得恶心，心情堪称畅快，愉悦地晃荡着双腿。
“——喂。”
如果在场回答问题人是李玄知，已经把这句话背后意思拆解好几层，从组织角度考虑该如何利益最大化并降低‘天灾’可能带来社会影响……
……可惜他是单白，傻白甜白，问什就答什。
单白绞尽脑汁地想：“觉得，你应该买点礼物，不能空手去，过年空手上门太不礼貌……要帮忙做家务，洗碗什……”
季望澄听进去，并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单白建议，与他认知中些印象是相符合。
季望澄：“买什礼物？”
猜不到对方会问什，实在答不上来就说点废话文学拖延时间。
万季望澄想毁灭世界怎办，仅凭他，能阻止吗？
会不会他被‘深渊’惹恼，准备帮助组织铲除社会危害，那可真是太……
季望澄：“‘过年’要怎做？”
单白：“……啊？”
身后传来声语气浅淡呼唤。
单白悠哉悠哉地扭头：“第，不叫喂……”
然后，在看清来者瞬间，吓得差点头栽下树。
那人长副得天独厚好相貌，眉目清绝，微微仰头姿势，都带着不由分说压迫感。
“季季季……季望澄？”单白结结巴巴地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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