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游
玉城老
辈眼中，玉大比清北还要吃香。学校好，离家近，还有种本地人
自豪感。
外婆瞬间满意
：“蛮好，你们大学讲不定可以当同学。”
接着又嘱咐去人家家里做客，千万别添乱。
翻来覆去那几句，磨得耳朵都要出茧子，黎星川边敷衍，边喝牛奶，电话打完时候，正好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
季望澄家客厅非常宽敞，能赶上整间老破小面积。
他和外婆起住，老太太平时最讨厌烟酒味，又是个狗鼻子，长辈面前可没有‘满18岁成年人饮酒合法’这说，贸然回家少不得要被念叨。
于是他洗完澡，给外婆打电话保平安。
对面听见是在季望澄家，放心许多，又叨叨几句“你要跟小季好好学习”。
自小时候起，季望澄就是‘别人家孩子’——他是真正确诊自闭症小孩，但是十分聪明。
家长向来不爱把精神疾病当回事，抑郁是吃太饱撑，自闭长大以后就会好，尤其在季望澄光宗耀祖优秀成绩面前，他沉默寡言完全能成为锦上添花优点。
听懂：“你在说什
？”
季望澄：“比小白脸好看那个。”
黎星川：“……”
如果是其他人来问这话，无非是想听夸奖，听到被人夸赞自己帅气，凡尔赛之意不言而喻。
但季望澄问这个问题，就真只是想要得到答案——他压根没往自己身上联想。
他把游戏碟都翻出来，放到桌上。
黎星川收起手机，个箭步冲过去，捉起碟片堆上最上面那张：“这部不是下周才发行吗？”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次发生，他并不觉得多意外，更多是惊喜。
“今晚就玩这个。”他乐得彻底清醒。
季望澄是不会有异议，默默调试主机和电视大屏连接。
黎星川哭笑不得：“外婆，
都高中毕业。”
外婆：“大学就不学啊？拿不到文凭有你哭。”
黎星川：“那争取不哭。”
外婆：“瞎讲八讲。小季去哪里读大学？”
黎星川“唔”声：“应该是玉大。”
后视镜中，对方表情甚至有点较真，丝隐约不爽，像是怀疑主人摸外面流浪猫家猫。
他有时候觉得，季望澄好像从来没长大过。少年皮囊被时间催熟，而在那之下，住着个难以融进人世魂灵。
“哪还有别发小啊？”黎星川既羞耻又无语，“除你以外都没联系。”
这回说得够明白，季大少爷终于满意，矜持而冷淡地应声-
黎星川决定在季望澄家里留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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