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见他这边没了动静，问：“方老师，你还在听吗？”
“在。”方世灼故作淡定，“怎么了吗？”
学生说：“谢谢方老师的建议，专业我再跟家里商量一下。对了，我们准备过两天开个谢师会，方老师也来参加吧。”
方世灼是第一次带高三，所以之前没参加过这活动。
他看了眼许因。
“按照你的分数，可能过不了这个学校今年的线……”
方世灼认真地讲着电话。
许因手指缠弄着他脖颈后微长的头发，弄得他发痒。
“总之要慎重一些……”
许因从背后抱着他，含弄他没贴着电话的左耳。
“嗯，老师快猜猜我做了什么早餐？”虽然挂着黑眼圈，许因精神头却很好。
“三明治？”方世灼在餐桌前坐下来。
许因揭晓答案：“是烧麦哦！我一大早就去市场买了新鲜的肉馅，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吃吗好吃吗？”
刚出锅不久的烧麦热腾腾的，软糯糯的，难怪在梦里他就闻到了香味。
方世灼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尝了一口：“味道很好。”
要看恐怖片。”方世灼皱眉责备，“我睡前看悬疑小说也会神经紧张，大脑兴奋过头，通常会失眠半晚上。”
“是有点害怕。”许因想了想，“可是跟老师睡一起好像更让人兴奋。”
怎么罪魁祸首变成他了。
方世灼起身下床：“我先去个厕所。”
“我也去。”
许因摇摇头，表示还不知情。
方世灼礼貌地回他：
趁着学生在认真选学校的空档，方世灼低声警告他：“在打电话，不要闹。”
可惜他的警告没有半点威慑力，许因越发得寸进尺。
嘴唇碰到方世灼的耳后，那是他极为敏感的地方。
“唔。”
方世灼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
“真的吗？我第一次做。”许因也跟着尝了一口，“老师喜欢的话，我再多做一点。”
夏天食物容易腐坏，方世灼制止他：“这些就够了，吃不完就要放坏了。”
“好吧。”许因的表情耷拉下来，“那我下次再给老师做其他口味的。”
吃完饭，有学生打电话来问方世灼报志愿的事。事关重大，方世灼多讲了一些，仔细给他分析了每个学校和专业，就把许因晾在了一边。
他自己在旁边刷了会儿手机，刷得无聊了，便开始骚扰方世灼。
“去厕所还要一起？”
许因可怜地看着他：“我自己害怕。”
“……”方世灼无奈。
结果是许因半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又早早醒了，起来给两人做了早饭，眼下的乌青深重。
方世灼洗漱完，仍是打着哈欠：“醒这么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