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多。”
许因又转身用冷水冲洗双手
方世灼愣下,才如梦初醒。
“快,用清水冲。”
许因手上还是热辣辣,不敢乱碰,眼睛被刺激得睁不开:“手上还有辣椒,老师,你帮洗下。”
方世灼连忙摘下手表,双手捧着清水帮他冲洗。
因为眼睛难受,许因忍不住地眨眼,睫毛蹭着他手掌,痒痒。
许因比他更孤独。
“老师以后多陪吃饭好吗?”许因说,“来做,不用老师动手。”
方世灼沉默着,还没回答,就看见他眼睛红通通,眼眶里泛着水光。
他又没拒绝,许因不至于反应这大吧。
他承认刚才自己那句“不是来跟你吃饭”有点伤人,可能正好戳中许因痛处,让他想起不开心往事,可也不至于……要哭?
回家吃。”许因转移话题,“味道怎样?”
方世灼当然明白他良苦用心,他知道自己晚上要来,所以中午就备好材料。即使许因说是自己饿,也掩饰不这顿饭是给自己做这个事实。
“其实你不用这样,来是给你上课,不是来跟你吃饭。”
“可是想跟你起吃饭。”许因坦诚地说,“老师可能不会明白,每天都是个人吃饭,就算做满桌子菜,也没有人能分享心情。”
“每周只有这天,有人能陪吃饭,知道老师周六要来,从周就开始期待。”
“好点吗?”方世灼问。
“嗯。”
“能睁开眼吗?”
许因眨眨眼,睫毛上水珠滚落下去,眼睛还是红红。
方世灼给他拿纸巾擦干:“还难受吗?”
“老师,……”
许因话说到半,盈不住眼泪“唰”地落下来。
方世灼心下子软,连忙抽张纸巾给他擦。
“刚才话说重,不是故意。”他慌忙地解释,“以后周六陪着你吃就是。”
“不是,是辣椒。”许因刚才不小心用手揉眼睛,辣得他眼泪不停往下流,“老师眼睛进辣椒。”
方世灼艰难地吞咽下嘴里饭,说不出话。
他也是每天个人吃饭,单调日三餐,重复得像循环生活。他当然懂得那种长时间孤独。
可许因和他不样,孤独是成年人必修课,但不该是个高三学生。
高三时候即使不是众星捧月,也是被家长嘘寒问暖,没有像许因这样,吃喝全都无人问津。
方世灼本以为他父母周末会过来,或者许因周末回家,但都没有。他从没见过许因家长,甚至没见过许因跟他们通过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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