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出于职业习惯,他身板站得很直,灯光下,侧脸儒雅俊秀。
直到看完这小节,方世灼才把注意力转移出来。
见许因正盯着他看,也不知看多久,还以为是他解不出来题:“脸上可没写答案。”
许因乖乖说:“已经写完。”
方世灼合上书,看眼时间,才用二十几分钟:“这快?”
许因抬起头,望眼说:“这本书本来就是要跟你交换。”
其实他有好几次都想跟方世灼提起这件事,只是没找到合适时间,他们之间又总是忽远忽近,许因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这个约定。
琐事太多,方世灼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书,像这种推理小说睡前是不能看,非但不助眠,反而让人神经紧绷。
他翻开扉页,对许因说:“你接着写你,随便看看。”
许因又继续低头解题。
书桌在许因卧室里。
卧室不大,朝南,深色衣柜贴墙放着,床靠窗,多出来位置摆着个不大书架和张书桌。
有点拥挤,但整洁干净。
方世灼讲完知识点,给他出几道题练习。许因基础题掌握得还可以,稍微难点要做不出来,要用时太久。
许因低头解着题,方世灼估计以他速度,这三道题少说要算半个小时。他闲着无聊,起身去接杯水,回来时停在书架前。
“最后那类题昨天写过。”
方世灼意识到自己失职,赶紧把手里书放下,坐回许因身边。
“三道答案都对,不过过程这里……”
第节家教课,彼此都在磨合。方
这几道题是有点难,不过恰巧最后道题思路和他昨天在辅导书上写过样,因此解得很快,在预料之外时间就完成。
他没有吱声,在写好答案之后,右手撑着头打量起老师。
方世灼还站在书架前,脑海里正理着书里人物关系,过于认真而并没有察觉到许因目光。
开车,又要给他上课缘故,方世灼难得在教室以外场合戴眼镜。
许因发现他今天眼镜和平时上课戴那副不同,这副是金色细边框,更斯文,也更迷人。
立柜式书架和他差不多高,下面几层放书和些杂物,最上面那层摆着三五个手办,人物他都不认得。
不过那几本书方世灼倒是有点兴趣,其中本就是上次他和许因去书店,说好要交换那本。
许因作业多,他工作忙,两人都腾不出空闲,时间长就把这事给忘。
方世灼放下水杯,动作轻柔地取出那本书。
不过他还是先征求下许因意见:“介意看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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