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让自己受伤。”方世灼教育他,“,bao力是最低等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许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反驳。
路灯下,方世灼弯腰给他擦着药,少年身上穿着校服,蹲在地上仰头望着他,像流浪许久伤痕累累的大狗终于找到了主人。
擦伤不算严重,只是渗血,方世灼怕他自己不在意,沾水引起感染。
他撩开许因额间的发丝,动作很轻,用棉球轻轻地擦拭伤口。
“真不疼?”他又问。
这次许因才肯说实话:“有点。”
方世灼看出他的逞强,笑了声。
“老师,刚才我帅吧?”
少年抬着头,眼睛里倒映着灯光,闪闪的。
打架一点都不值得鼓励,但许因需要鼓励。
于是方世灼说:“帅,要是没受伤就更帅了。”
可对于许因来说,这不是伤口,是勋章。他甚至有点自豪:“不管是谁,我不许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