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系上安全带,北条夏树才确认这次黑泽先生不准备抢方向盘……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个顽冥不化法外狂徒,不准备继续说教。
车里太安静,连猫也窝在后排猫包里不动弹。
夏树问:“黑泽先生,你是从事哪方面工作?”
“你觉得呢。”
夏树:“……”
他重复道:“不熟?”
看着对方阴云莫测神情,北条夏树又惊恐起来,悄悄攥紧背包带。
“行。”黑泽报个数字,“……就给这多吧。”
他打听过维修费用,价格区间和黑泽说差不多。
北条夏树果断地在支票本上签名,撕下来递给他。
夏树不满地回击:“快成年。”
黑泽闻言,漫不经心地笑下:“哦?是?”
北条夏树:“……?”
……好危险语气啊。他抖抖。
在对方戏谑眼神中,夏树把注意力拽回来。
,猫转过头,不情不愿地“咪”声,示意自己知道,缩回到包里。
黑泽:“什叫‘黑泽先生这种人’?”
夏树心虚:“……你听错。”
黑泽不作声,冰凉眼神落在他身上。
情急之下,北条夏树脑子转得飞快,终于找到话题:“对,你车送去修吗?怎还没有把账单发给?”
极道杀手、恐怖分子、雇佣兵……真能说心里话吗?这也太不礼貌……
他选择开玩笑:“你总是用警察恐吓,你不会是公安吧。”
黑泽面上露出丝嫌弃:“
黑泽阵单手捏着,弹弹支票,不甚在意地对折,塞到口袋里。
而北条夏树悄悄松口气,转身就走,没离开几步,却被对方叫住。
“小孩。”他说,“没开车,载程。”
北条夏树只能停下脚步,回头,生无可恋但唯唯诺诺地应答道:“……好。”
他们起往电梯口走去。
明码标价东西都不贵,不赔付反而欠黑泽人情。
他深信世界上没有比拉扯不清人情更贵东西。
北条夏树想想,坦诚地说:“们又不熟,不想占你便宜,你开个价吧。”
而黑泽阵原本摸出烟盒,听到他这句话,动作停住,又放回去。
这个再寻常不过词像是哪里惹怒他,黑泽将它在齿尖碾碎,再清晰地吐出来。
他甚至从猫包里翻出支票本——随身携带这个真是好习惯。
夏树诚恳地问:“多少钱?”
黑泽冷淡道:“不用,没多少。”
“不会吧,应该很贵啊?”他喃喃自语,又重复问道,“多少钱啊?”
黑泽瞥他眼:“犯不着和小孩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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