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时候,你去哪?”
夏树用湿润眼神迎上对方质问,话语理直气壮到无耻,语气弱弱:“你不在,就不怕。”
黑泽阵:“滚。”
然后把人赶走。
没过多久,抱着枕头夏树又送上门来,黑泽照例是斥责几句后默许他躺到自己床上。
而在摁下那个键清空按钮之前,北条夏树手指顿顿,点开图库,往下翻找。
那天晚上,犹豫很久还是没删掉合照。
他坦诚地想:还是有点舍不得。
于是蓝牙共享给旧手机,保存下来,再键格式化,和这两年回忆告别。
北条夏树不喜欢告别,如他不喜欢搬家,每次或大或小离别好像哪里死掉点点,并不好受。
撇去那些记不清楚事情,他第次见到琴酒,是在机场。
TopKiller亲自来接人,这本就不寻常。
他当时毫无知觉,满心谨慎,边想要亲近,边又觉得有些怕;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份特殊对待,是很久很久以后事情。
北条夏树那会儿想,他看起来马上就要举枪把杀,但又不知道哪来自信,下意识地觉得琴酒不会这做。
这个冷酷银发杀手十分割裂,人前对他没什好颜色,人后堪称有求必应——眸光冰冷、笑意讥讽,默不作声地应下过分请求。
“想喝水。”夏树盯着天花板,“好渴。”
黑泽阵微微偏头:“白色杯子。”
夏树起身,拿起那个白色陶瓷杯:“什时候换……”
他转头,发现黑泽阵电脑桌上那个黑色杯子还在,顿时有点莫名伤心。
【他嫌弃。】夏树想,【明明已经把他当成最好朋
这次是和游戏世界告别,带着对未知畅想出发,还有理不清又丢不掉团乱麻。
他把第三颗子弹装填进弹匣。
又想起来件事。
“下不为例。”黑泽阵面无表情地警告,“以后不许来房间,你很吵。”
夏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昨天是因为打雷,害怕。”
他把自己分成两半,组织拥有Gin,北条夏树独享黑泽阵。
而Gin总在渐渐侵蚀属于黑泽那部分,他习惯切温情以外手段。他学着普通恋人买玫瑰花,买戒指,上交工资卡,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多。这个人爱也是干瘪,像枯败玫瑰,仅沾点似是而非意味。
手机弹条消息,北条夏树分神瞥眼,是来自苏格兰询问。
真是个好人啊。
他准备把手机格式化,尽管他知道十年内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强行破解他防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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