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表情纹丝不动,不明所以地回眸看他,像是在无声询问。
“现在们扯平。”夏树笑,“这个送给阿阵。”
黑泽阵垂下眼睛:“……哦。”
“你知道刚才在想什吗?”夏树问,“瑞卡尔德刚说出‘对他们开枪’要求时候。”
黑泽阵回以个冷淡眼神,并不说话。
【北条夏树】依然在瞳孔地震……他以前认识琴酒倒能接受,但居然敢叫对方“Gin酱”吗?
黑泽阵顿顿,问:“很疼?”
小夏树煞有介事地点头,拖长音调,像是在撒娇:“对,好疼啊——”
于是黑泽阵沉默下来,神色竟有丝不易察觉紧张。
“别担心,已经不流血,但还是有点被烫伤感觉。”小夏树将团纸巾随手塞到口袋里,侧头取下另只耳环,笑道,“阿阵,你过来点。”
而小夏树本人分毫未损。
瑞卡尔德目露赞许,对女人投去个稍显得意眼神。
而面色紧张、紧紧观察着现场情况女人终于松口气,低声警告道:“没有下次。”
上午训练就此结束。
【北条夏树】随着人群往门外走,看见小夏树和黑泽阵并排坐在花坛边上。
练员哀嚎红发少年抬走,将另个人推到场地中间。
这批狙击手应该是同期中佼佼者,心理素质和射击水平都非常高;因为训练要求只是‘击中’,作为射击目标同伴们基本上都只受些轻伤。
【北条夏树】已经从短暂震神中恢复过来,飞速分析起当下情况,并且悄悄感叹不愧是组织,能理直气壮地想出这种不当人手段训练未成年人。
瑞卡尔德:“黑泽阵。”
终于,轮到小夏树。
“以为他要你们杀自己朋友。所以开始想,那说不定有机
黑泽阵照做,稍微挪下身位,凑近。
他同小夏树对视几秒,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梦里阳光灿漫,将他阴沉绿眸照成枝繁叶茂春天。
小夏树捏着那只耳环,稍用力,将耳针钉在他耳垂上。
“痛吗?”他问。
他单手捂耳垂,另只手掌心托着被击碎耳坠残骸。
“阿阵。”他眨着眼睛抱怨,“皮肤擦破。”
黑泽阵垂眸,声音很轻:“抱歉。”
“没有生气啊。”
“……哦。”
比起其他瑟瑟发抖、被训练员强迫着扛过来同伴,他姿态堪称闲庭散步。
小夏树往白线走去,没心没肺地对着架枪黑泽阵笑,颊侧梨涡深深。
他人还没站定,黑泽阵已经开枪。
“砰——”
锆石耳坠应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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