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了。
云挽苏多看圭臧几眼,便忍不住崩溃大哭,灭顶的绝望使得他万分不安。
又恨又怕。
“不许你为他哭。”圭臧蛮横将他的肩转向自己,“我念你想他,才带来一见,并不是想让你见了哭不停。”
“你如何能伤害他?我们…欠他的太多,就是将命赔了,也不足以弥补。”
余羡怎么怪怪的?
不好的预感猛地窜上心头,云挽苏抓着圭臧的一只胳膊,捏紧了,慌张问:“这是怎么回事?”
云挽苏再次起身,还是被按了回去,“圭臧,我问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余羡为什么没反应?你对他做什么了?”
“我就知道,在你心中他比我重要。”圭臧释然说:“放心,暂时我还不会要他的命。”
云挽苏好不容易挣脱开了束缚,几步迈到余羡跟前,“余羡,你怎么了?神尊呢?怎么让你自己来了?”
挽苏叹气不语。
“你亲我一口,我带一个人给你见一见,”圭臧说:“我猜你会想见他,这一口很划算”
云挽苏狐疑:“白尽泽?”
圭臧脸色忽然一变:“你很想见的人竟是白尽泽?”
云挽苏连声咳嗽。
圭臧:“既然永远不能弥补,那就不弥补了。”
……
‘余羡’被关在一处昏暗的地牢中,四面皆是墙,没有烛火照明,唯一的光亮来自头顶的四方窗口,偶尔能听到河水流淌的哗声。
待鬼差退身下去,白尽泽把胸口的玉佩取出来,摊在手心。
余羡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别问了,他不会回答你,白尽泽也确实没有来。”圭臧跟过来,眼神示意鬼差把人带下去。
云挽苏不肯,往外追了几步,被捞了回来,“他近段时间都会在这里,你乖乖听话我就时常带你去看他,若你不听话,直到他死了,你也见不到。”
“圭臧……”云挽苏抿着唇,无声流泪。
他明明才向白尽泽求了情,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先前八宝提过白尽泽会来,他现在的反应险些露了破绽,越是心虚越是不知该怎样掩饰,索性捂着胸口又咳了两声:“我的意思是,除了白尽泽还有谁能进来……你将阴府的路封死了,除了他,还有谁有能力进来……”
“无论你如何解释,我都醋了。”圭臧脸上写了不悦。
既不是白尽泽,云挽苏又在心中猜是余羡,于是主动亲圭臧一口,求和道:“别醋,我与你赔不是。”
圭臧这才吩咐门口的鬼差将人带进来。
看到余羡的刹那,云挽苏吓得手上的毛笔都掉了,忙要起身站起来。圭臧偏不许,将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不许你靠近他,坐着看一看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