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说书的老人家才说了东君的生平。”余羡问:“双花呢?他与东君是何种关系?”
“两个相爱相杀的神,他们的故事无趣得很,”云挽苏并不想提,言归正传,“你的伤是东君弄的?”
余羡不答反问:“白尽泽呢?”
云挽苏听完一愣,随即摇晃扇子,笑道:“想了解他还不容易,自己开口,他怎会连你这么宠爱的徒弟都瞒着不说?”
余羡沉默,望着手中湿哒哒的血迹。他不会问,无论如何都不会,除非白尽泽肯自己说。
余羡有意不提武神二字,想先看看云挽苏的反应。云挽苏这个莲花妖的来历,余羡也尚未弄清楚,既能和白尽泽识得千百年,恐怕也知道一点东君武神的事。
云挽苏瞄他一眼,“是哪个东君?”
“身上有鬼气的。”余羡道:“我伤了一位唤作双花的男子,东君要取我的命偿还,无奈之下才进了悬棺。”
“双花?那多半是了,”云挽苏听着听着,面露嘲意,随即毫不掩饰大笑,“你是说你将那个用下巴看人的老妖王东君给弄进来了?”
“妖王?”余羡甚是不解。
不知伤到了哪里,如同一个会动的血人,白尽泽会疯吧……
云挽苏要将余羡扶起来。本没多少力的余羡躲开他的搀扶,从地上站起来,靠着一旁的老树。
他撕下衣摆的一截布条缠在被割开的腕上,扎得紧紧的仍旧止不住血,布料被浸透。
云挽苏好心提醒,指指他的伤口:“余羡,这样包不行……”他猜是断了手筋,否则不会如此汹涌不断。
失血有伤元气,但不至死,余羡皱眉是因为此时周身痛得难忍,生生忍住了,说:“我万不得已带进来一人。”
云挽苏:“你师父是大乱后最后一个神,其余外人不便说,
“说来话长,他以前风光无限,后来毁了神身入鬼道。但你知道的,无论什么鬼都要受你师父的管制,从前同为神,他怎么能服管?这才杀了妖王跻身上位。”
余羡问:“他是东君武神?”
“就是他。”云挽苏撑开扇子,又和上,“说来也巧,这溯方与东君渊源颇深。”
余羡知道,“他曾是溯方五皇子。”
云挽苏诧异:“你如何知晓?”
“何人?”
余羡四处看并未发现东君的踪迹,竟是跑了。
云挽苏接着问:“悬棺除了审判者之外,其余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当然不可,余羡进来时遭了天雷,否则只是失血不至于站也站不稳。此番会折损了几年的功还未曾知晓,余羡觉得只要不死便是万幸。
他不想同云挽苏说,当做没听到,问:“东君,你可知道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