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透不进丝光束,除下楼时候,宋星斐感受不到昼夜交替,也感受不到饿,他只觉得困倦,还有漫长又彻骨冷。
黑暗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散发着点点光线,照在宋星斐湿润眼睑上,他要鼓起十足勇气才敢再踏进那栋房子。
宋星斐不停地深吸气,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次。
宋星斐下楼时候已经整理好形象,他像什都没发生过似,淡定地走下楼梯。
只有细心观察才会发现,宋星斐下楼脚步有些缓慢,连扶梯上手都在细微颤抖。
让您离开之前把钥匙放在他书房就可以。”
宋星斐握着手机手微微用力,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不想让对方察觉到自己情绪,挂断电话。
黑暗像是没有尽头般,宋星斐迟迟看不到黎明。
……也对。
老周见宋星斐下楼,还以为宋星斐想通要吃饭,刚想叫佣人去把桌上饭菜热下,便听到宋星斐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出去趟。”
江重渊已经没有必要在他面前伪装成良善好人,那层完美人皮旦剥落,冷血本质便无处藏身。
陆昱酩说对,宋星斐还有江重渊家钥匙,是该原物奉还才对。
他自己东西也该带走才是,江重渊下逐客令,不想看见宋星斐东西,这是迫不及待地叫宋星斐滚蛋意思。
宋星斐挂断电话,姿势却许久没有变换,他只觉得血液在变冷,四肢逐渐麻木。
原来心灰意冷不单单是四个字,而是抽走灵魂水泵,无声无息地将他变成具行将就木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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