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嘴唇紧咬,用力扭动手臂,打算挣脱梁景行钳制。
梁景行却抓得更紧,语气强硬,半点不容置喙,“你暂时留在这儿,哪都不许去。”
“你凭什限制自由!”姜词喘口粗气,忿然作色,“梁景行,你想继续做你正人君子,可不代表得配合你。不是你在某个贫穷山区里捐助蠢蛋小孩,每年收到你汇款,就能自安慰这世上还有人关心,然后乐呵呵傻乎乎地活下去。”
她咬咬牙,这些话早在她心中盘桓大半年,憋得她几欲发疯,如今既已说出口,索性鼓作气:“……你既然给不要,就别他妈继续招惹!”
梁景行胸膛剧烈起伏,只紧捏着她腕骨言不发,深褐色眸子里藏着丛枯火,愈烧愈盛。
“即便你想,也决不会再让你过这样日子。”
姜词抬头,盯住他眼睛,“你是觉得可怜吗?”
这问题,她曾经问过次。
梁景行目光沉沉,“阿词,你该知道,从不觉得你可怜。
姜词静片刻,只冷冷笑声,“这话还是留着骗你自己吧。”说罢,再不看他,赤脚踩过浴巾走向门口。
咐,要是他进去,无论如何,得想办法照应张德兴。”姜词声音沙哑颤抖,似根弦绷到极致,“前几天,语诺刚告诉,张德兴醒……”
“别说。”
“……以为终于替爸把罪赎清,也能开始过自己日子……”
“阿词,够。”梁景行上前步,握住她伶仃腕骨。
姜词身体颤抖下,再不做声。
雨似乎更大,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似要将密不透风黑暗,砸出个洞来。
姜词猛用力,把甩开梁景行手,伸手打开房门,踏入外面漫天风雨之中。
夜如泼墨,屋
梁景行把抓住她手臂,“你去哪儿?”
“跟你没关系。”
梁景行拧眉,“刚才是谁打电话向求救?”
姜词震,紧盯着他:“你大可以不来。”
梁景行眉间股沉郁之气,“阿词,你说话可要讲点道理。”
梁景行低垂着目光,心中时只有无尽悔意。
他早知道,这人贯擅长口是心非,脾气倔强得令人发指,却还是被她几句气话戳住痛脚,刻意地疏远她,以至于让人钻空当。
今天这事儿,原本不该发生。
梁景行深深叹口气,松开姜词,“你先去洗个澡,吃过晚饭,们来商量解决办法。”
静数秒,姜词极为惨淡地笑下,“还能有什解决办法,这样日子,决不想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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