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五六天。
第三张字条并未如期而至。
傅陵游忧心忡忡地找到段泽,表示这两人也许可能大概被薛峰发现后杀掉,需要笔抚恤金,而风泽堂逢多事之秋,实在捉襟见肘……
段泽忙得头昏脑涨,随手从自己私账上划笔钱先垫,让他再派两个人过去,本想说点什,顿顿,很快又被其他事分走精力。
临睡前,他吹熄蜡烛,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白日里傅陵游话下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嗡嗡直响。
宋阮在院子里好奇地转悠,东摸摸西看看,最后转悠回江知也身旁,拽着他衣袖问道:“三公子,以后这里就是们家吗?”
“……嗯。”江知也道,“还有,陈野已经死。以后不要再唤三公子,也不要叫陈公子,为避免麻烦也不许叫江公子。”
宋阮呆:“那该叫什?”
“叫师叔。”
“师叔。”
半个月后。
马车在座僻静小院前停下。
江知也面有菜色,扶着马车下来,虚弱道:“下次宁可骑马呃……呕……”
“都这多天,还没习惯?”薛峰替他拍拍背,充满对小动物那种怜悯,“这小身板儿跟纸糊样,坐个车就吐,还不如以前好使。”
“你还好意思说。滚蛋。”
“……没有收到,本该在昨天就到。”
他倏地坐起,披衣下床,快步走到傅陵游寝屋外,敲敲门。
“傅陵游!傅陵游!”
“怎怎?有刺客?!”傅陵游顶着头乱糟糟头发和俩大黑眼圈,持剑冲出来,鞋都穿反,环顾四周,茫然道,“……没有啊。”
“
江知也满意地揉揉他脑袋,进屋收拾东西去-
彼时,段泽还在为刚收回不久风泽堂焦头烂额。
各种账目塌糊涂,还有与各家分成也要个个重新敲定。他忙得几乎连睡觉时间都没有,还不忘隔三差五抓着傅陵游问问陈野情况。
傅陵游捧着安排人手去向卷宗研究整天,精打细算地抠出两个人去跟着,充当护卫。
对面是薛峰,他们不敢跟得太近,消息不仅回传得慢,而且内容十分简单,收到两张字条上面都只写个“安好”。
薛峰大笑起来,不顾江知也反抗,把将他抱起来放在肩上,粗,bao地踹开院门。
“江神医看看,如何?”
院子不大,十分清幽,中间还有块很大空地,可以用来翻晒草药。
“不错。”江知也摸下他硬刺刺头发,表示嘉奖,“放下来。”
薛峰把他放下来,去搬车上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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