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行走。
江知也坐如针毡,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蹑手蹑脚地摸到窗下偷听-
屋内十分安静。
许久,才响起段泽声音:“不同意。”
“不是来征求你同意,只是知会你声,早做准备罢。”陈留行轻笑声,不徐不疾道,“听话些,还能少吃点苦头。”
“或者说,还没喜欢到能成亲地步?”见他沉默,陈留行问道,“你若是不愿意,那今日为兄就把人带走。此人太过危险,不宜留在身边做娈宠。”
“带走?带去哪?”
“这你不用操心。为兄会再给你找个相貌相似、家底清白宠儿,供你玩乐。好不好?”
温声细语,其中杀机却昭然若揭。
江知也:“……”
。”陈留行合上账簿,温和笑,“对付他,有更好法子。阿野还是那般地偏爱宠幸他?”
“是。三公子白天黑夜都将他留在屋内,不愿挪出去。”
“好极。你退下吧。”
陈命头雾水地退下,不晓得自家大公子葫芦里卖什药。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
“听闻陈氏长公子极其疼爱弟弟。而眼下你却为些旧怨,不惜利用他婚事来羞辱。”段泽眸子仿佛浸透寒水,“陈留行,你还是如既往,虚伪至极。”
陈留行那若有似无笑意顿时消失。
他伸手把掐住段泽脸颊,凑近过来,毫不掩饰眼里浓烈恶意,字顿道:“你如今就是
陈留行能坐稳陈氏家主位置,手段和心机缺不可,绝无可能像表面上那般亲厚无害。他待陈野确实很好,但这份宠溺之中又夹杂着视人命如草芥漠然和狠辣。
和有意无意引陈野沉迷声色陈千山比起来,不知哪个才是导致陈三公子臭名昭著罪魁祸首。
或许两者皆有。
江知也心知要是再犹豫下去,陈留行就该起疑,斟酌着字句缓缓开口道:“他性子极烈,平日在床上就不怎听话,要成亲恐怕……难。大哥可有办法?”
“这个没什,他不肯也得肯。”陈留行拨拨他额前碎发,微笑起来,“你且在亭子里坐会儿,吃点东西,为兄去找他谈谈。”
“成亲!??”
“为兄瞧你对他十分喜欢,但他毕竟身份特殊,无名无分地囚在山庄里,难免招人闲话。”陈留行温声道,“正巧你二哥也在,为兄寻思着,不如就趁这时候把喜宴办。”
江知也呆滞。
这、这草率吗?!
不过也是,陈三公子就是个不能习武废物,名声还不佳,拿来联姻都没人要,对陈氏全无作用,娶个男妻自然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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