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应该是好梦,但不记得。”她也抱紧他,呢喃着,“梦到当上主演,站在摄像机前……然后就忘。”
那之后,警察当然不会闲得因为张海报找两个口罩小偷。罪证被他们张贴在老房子墙上,耀武扬威那久,如果最后下场是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筒,不觉得太凄凉吗?
于是,娄语在最后关头犹豫,转而用手术单反面盖住它。
她想以毒攻毒,还特意撕掉名字。
如果那张无名海报代表他们开始,那那张切割她胃手术单就代表他们终结。
爬得不算高,可重重摔下依旧会疼。
视线逐渐模糊,又逐渐清晰。他们跑到精疲力才停下,期待和委屈眼泪都挥发成汗水。
她头抵上他汗湿后背,笑着咕哝:“明天会不会被警察找上门呢?”
“那就继续跑。”他跟着笑,后背轻轻发震,“做对亡命鸳鸯。”
他们口袋里无所有,她伸进他空口袋里,和他双手紧牵。
院出来,《昨日之诗》大幅海报依然挂在最显眼位置,这次用是正式海报,但旁边还不忘张贴上张小版概念海报。
闻雪时路过它时,突然停下来。
“怎?”
她疑惑地跟着他停下,他没吭声,突然松开牵着她手,把揭下那张概念海报。
“跑——!”
互相抵消,将那段历史完完整整地封印住。
可有封印,就会有苏醒。这是开始不选择销毁必然结局。
手术单被闻雪时撕下来,带到她面前那刻,某种被强烈遏制情绪也跟着重
那天晚上回去已经很晚,离天亮不剩多少时间,她还要早起去面试,但那短时间她还是做个梦。
她回味地把脑袋埋进闻雪时胸膛,他还睡着,却半梦半醒地揽住她,惺忪地问:“怎?”
“没怎,刚刚做个梦。”
他将她抱得更紧。
“噩梦?”
他大喝声,重新拉起她手往前飞奔。
街灯如夜晚航行海面上升起浮标,平静水泥大海今晚正在深度睡眠,察觉不到两个作乱家伙在稀少车流里疯跑。
娄语跑得气喘吁吁,剧烈呼吸被口罩盖住,雾气从缝隙里窜出去模糊视线。她逐渐看不清前方,但她知道,跟着他就对。
不问为什要跑,也不必问什要揭走那张海报,如果有可能,她甚至还想发疯地边跑边大声地喊叫——该死导演既然不剪进去为什要拍?自己像个傻逼似给她爸她妈发微信说记得去看《昨日之诗》,会有惊喜。
真很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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