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游：“……”
罢
，他本就不该指望这只傻乎乎
小东西。
花糕被嫌弃地扔到
旁，又黏人地爬回来，然后抖起毛皮，劈头盖脸地抖小仙君身水。洞窟里阴冷潮湿，他被这些水珠子凉得打个喷嚏。
牧逐流赶忙转身跟上，道：“君上有何吩咐？”
“本君先去封印望舒灵力，要费点时间。会儿你去将白露和那只狐妖找出来，待本君腾出手，并带回夜明山。”宁云深目光平静，瞧不出什
情绪，只是望着草木掩映间露出飞檐角，淡淡道，“教你这多年，总不至于连时半刻都拖不住吧？”
“仆定不会让君上失望。”
·
桃花潭底暗道尽头，是个藏在山腹中天然洞窟。
宁云深带着蓝衣仙仆站在门口，耐心地等明心发完脾气，道：“你说不许
带走子渊，那他留在这里，能好起来？”
明心蒙下，反问道：“什？”
“他旧疾发作多少回？你次又次地医治，却不知自己始终在做无用功，治标不治本，真是枉为医者。”宁云深微微前倾，靠近有些呆滞明心，轻声道，“相识多年，本君不想为难你。让开。”
他挥袖拂开挡路医仙，跨过门槛，就要往里走。
明心呆愣地站在原地，面色煞白，脑子嗡嗡作响，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自己那日笃信话语：“谁都有可能害临渊，唯独不能是他。”
白子游猝不及防被卷入激流，慌乱之下，避水诀失灵瞬，害得他呛好几口水。
“咳咳，咳咳咳……”浑身湿漉漉小仙君紧紧抱着雪貂，狼狈地爬到岸上，双眼下意识眯起，险些被洞窟里堆积成山法宝闪瞎眼，“这、这是什地方？你不要命地往水里跳，就是想来这里？”
花糕无辜地眨巴下眼睛。
它似乎又开始冒傻气。
白子游拎起雪貂，用力摇摇，想把它小脑瓜里水晃出来。花糕被晃得发晕，“吱”声，讨好地蹭蹭自家主人。
猜疑种子如枚毒刺扎入心尖，刹那生根发芽，又好似把雪亮弯刀刺进眼里，刀划开障目迷雾。
“你、你……站住！”他颤声喝道，“当年，当年交给你残魂，如今在何处？”
宁云深脚步稍稍顿，又继续朝前走去。
倒是那蓝衣仙仆回过身来，冲他露出个嘲弄笑容，传音道：“明心仙君如此聪慧，就该明白什话能问，什话不能问。那些流言蜚语缘何传入望舒仙君耳朵，你心知肚明，这事君上还没找你算账呢。”
宁云深在前头唤道：“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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