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用担心,慢慢调养,总会好起来。”
“还会好起来吗?”
“会。”他声音如既往平静,“定会。”
看到床头手机,太久没用已经停电关机。
周沉顺着目光看过去,拿起来接上充电器递给。
这段时间,周沉每天都在病房陪很久。严格来说,都不算是他患者,他没必要这做。
“因为……”他抽朵花,放在鼻尖下面嗅嗅,抬眼对微微笑:“等你做完手术,再告诉你。”
“爱说不说……”
他笑意更深。
摘除腺体比植入容易得多。麻药缓缓推入身体,等觉醒来,又回到之前病房,后颈隐隐疼痛,并不算难捱。
和祁殊,也许是有过段好时光。
那时他还不像现在这样喜怒无常,虽然惯常冷漠,但偶尔也会对温柔。
们拥抱,亲吻,在无数个夜晚交换体温,做所有情人间会做事,除说爱。
他第次对动手是两年前,至今不知道那盘切好水果哪里惹到他。他把把盘子扫到地上,然后狠狠推倒。地玻璃碎片在身上划开无数深深浅浅口子,在血腥味中,他撕衣服。
细小玻璃残渣嵌在血肉里,事后祁殊叫来家庭医生替处理伤口,疼得止不住流泪,他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半分钟后,屏幕嗡声亮起,接着无数短信和未接电话涌进来,叮叮叮响好久。
粗略看眼,几乎都是小吴。
只有条来自祁殊:【在哪?】
在哪?老实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自己
第眼看见仍是周沉。他问怎样,说感觉自己变轻。
他当真,无奈道:“你是太瘦些。”
算上之前昏迷时间,已经在医院躺十多天,期间基本没有吃过东西,全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不瘦才怪。
所幸现在也不需要用外表去取悦谁,变成把骷髅也没关系。
“医生说你拖太久,加上这段时间变故,身体受损严重,想要恢复健康并不太容易。”周沉握着只杯子不紧不慢地说说。
后来他似乎迷恋上血味道,亦或迷上施.虐快.感。
以前那怕疼,现在却能忍着他凌.虐不吭声。
人这种动物,果然贱得很。
周沉很快替安排好手术,进入手术室前,他把大束白色玫瑰插在床头,对说:“你知道,有位诗人说过,玫瑰即玫瑰,花香无意义。”
有个问题压在心里好长时间,没忍住问:“你为什要这样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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