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卡也夹在合同里,没有用过,好像这样就能骗自己这并不是场钱色交易,而是你情愿。
把卡放进钱夹,下楼跟张姨要个大箱子,上来慢腾腾收东西。
卡里钱,连同财产,应该够个孩子安稳活到十八岁。
还有半年时间,可以好好为他安排以后生活。只是他注定没有办法得到父母陪伴,不知道该怎样
点都不讨厌温言,甚至不嫉妒他。他那好,如果没有祁殊,也许还会喜欢他。
所以能理解祁殊对他念念不忘。
他是命定白月光。
但很坏。私自占有他东西,还睡他人。
甚至……怀孕。
脑袋热脱口而出:“那以后还可以找你说话吗……”
问完才感觉自己非常冒昧,没想到周医生爽快答应:“当然可以。”
他给张名片,低调金属质感,上面只有名字和联系方式。
周沉。
默念他名字。将名片妥善收好,向周医生道别。
不知道可以说这多话。
周医生第二次帮添茶时,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
“抱歉医生……”抬头看眼挂钟,感到脸颊发烫,“耽误你这久时间。”
“没关系。”周医生依旧平和。
他看起来和两个小时前没有任何差别,衣服上多余褶皱都不曾有丝。
回到家里,祁殊不在。
记得琴在三楼储物间,连同些杂七杂八。虽然不敢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但四年下来也积攒不少东西。
收拾时候,在个文件袋里找到当初合同。
祁殊那时真把当作明码标价鸭,竟然还让律师拟份非常正规包养合同,年签,每年八月二十四日准时续约。
把它当作生日礼物。
走出医院才想起来,现在是午餐时间,是不是应该邀请周医生起吃饭……麻烦他上午,居然就这走……
下次吧……
祁殊说不适合应付复杂人际关系,在家做只乖乖等主人下班宠物就很好。
他曾经还试图阻挠上学,后来大概是嫌在家里练琴太吵,才又放回学校。
还有把旧琴放在祁殊家里,如果温言回来,可能要早点叫人把它搬走。
“你愿意倾诉是件好事。孕期抑郁没有办法常规用药,你需要学会自己疏导。”
“你怎知道……”
不记得自己提过怀孕事。
周医生神秘地笑笑:“可是医生。”
说这句话时候,他终于不再那稳重自持,好像下子离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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