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砸在石碑上，五指被震得生疼，冲动过后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
什
，急忙俯身去抚摸被砸过
地方。
“对不起……不是怪你
滴液体砸在墓碑上，抹把眼睛，是自己眼泪。
“今天和哥吵架。他以前特别反对和你在起，你还记得？”
“但他今天替你骂，还想跟你告状，没想到吧。”
蹲着腿乏，干脆坐到地上。
“他觉得对不起你，许漾，咱俩到底谁对不起谁啊？”
忽然不敢再向前，仿佛被钉死在原地，心脏也开始隐隐抽疼。
过很久，才轻声开口：“许漾。”
“抱歉啊，”努力笑笑，“空着手就来。”
照片上年轻人眉眼温柔，笑容凝固在那个风里带着阳光夏末，而他最后留给味道，却是浓重得化不开血腥气。
忘不那个下午，赶到医院时候，四周嘈杂纷乱，他个人安安静静躺在角落，身上盖白布被鲜血浸湿。
抹掉嘴角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言颂，说：“哥。”
回应还是只有个字：“滚。”
沉默片刻，低头说：“好。”
午夜街道空空荡荡，开着车漫无目地向前行驶，不知不觉开上南山。
半山腰有座墓园。
照片里人依旧微笑看着，好像永远不会生气。
“你死百，现在指不定投胎到谁家，开开心心上幼儿园，呢，凭什要经受这些啊？凭什，要被你留在这里，经受这些啊！”
墓园寂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你知道婚礼变葬礼是什感觉吗？你不知道。你死，你什都不知道！”
在这瞬间心底甚至生出恨意，恨他毫无预兆地离开，也恨自己什也做不。
而现在，他又变回干干净净样子，待在个永远没有危险和烦恼地方，把个人留在这个混乱世界。
“许漾……”
已经很久没有发出过这两个字音，久到以为会忘他名字。
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擦掉他照片上灰尘，又用袖口去擦拭整座墓碑。
啪嗒。
此刻本该在酒吧里喝到人事不省，被随便安排在谁床上，睁眼就是后天甚至大后天。
或者干脆喝到胃穿孔，被抬进医院输液洗胃，套折腾下来，天也就过去。
偏偏不该出现在这里。
今晚没有月亮，厚重云层遮住全部光。顺着路灯指引走到墓园深处，看见那座熟悉墓碑。
它立在那里，明明周围也有别墓碑，却显得孤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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