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很久，
平静地开口：
“都结束，希望这次没有让你失望。”
“快要结婚。你不在，没有人带上红毯。”
“现在想想，人生里最重要
两次选择都是你帮做
昨天说好，今天回家之前去看看段弘。
西风萧瑟，墓园被雪覆盖，白茫茫
片格外冷寂。
越往里走，路旁松树越高大茂密，终于，看见不远处方崭新石碑。
裴昀推过去，正准备弯腰放下手里花，看见墓碑前已经有束新鲜白色菊花。
再仔细看，四周积雪也被清扫过样子。
他扑哧声：“老婆你骂人真可爱。”
“……”
出院那天是平安夜下午，因为想要回家过节，医生给批周假，让过完新年再回去继续住院。
反抗也没用，医生义正言辞地说现在不听话，早晚旧病复发，下半辈子卧床度日。这下连裴昀妈妈都不帮，再三保证过完新年定把送回来。
给裴昀使眼色，他板着张脸说：“看也没用。”
就不注意就不注意……”
“你几岁裴昀！”推住他肩膀艰难躲避。
“三十岁。”这次他回答得很快，“是该要个孩子。”
“？！”
吓跳，连忙往后退，边退边试图转移话题：“……嗯……什
时候可以出院？”
“有人来过……”抬眼看向裴昀。
他皱下眉，接过手里花帮放好，说：“大概是同事或朋友吧。”
是吧……也许。
和墓碑上黑白照片相顾无言。到这刻，忽然不知道该说感谢还是抱歉。
们像所有不善言辞父子，生前缺少沟通，生后留下无尽遗憾。
“裴昀……住院好无聊。”继续小声抗议。
“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你，上厕所都抱你去，你还说无聊，你有没有良心？”
他这声不仅引来他父母注意，连路过医生护士都看向这边，坐在轮椅上，恨不得头栽倒，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咳咳……”裴部长恨铁不成钢地看裴昀眼，说：“和你妈先回去，你陪小苏去完墓园早点回来。”
“知道。”裴昀说。
裴昀倾身逼近，“这急着出院……”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又开始磕巴。
“懂，医院里不方便。这事儿是要好好计划下，不过觉得们还是要先办婚礼，不然到时候礼服穿不进去怎办？”
裴昀副冠冕堂皇样子，堵得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憋半天，愤愤憋出句：“……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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