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住了。
连路过的卖花灯的大叔都顿了一下,瞟了他们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薛青听到姐姐颤颤巍巍的开口:“私会……情人?”
无双如丝的媚眼又上下扫了扫薛青身上的痕迹,眼里透出震惊,“你们年轻人,玩的挺花。”
“你才化形几天,而且是第一次来人间,怎么就有了情人呢?”薛白不敢相信,握着的拳头还未松开,“就算是情人,怎么会有这种痕迹?”
他一时急忙赶回来,也忘记消除痕迹。
薛白察觉到他的动作,立马抓过他的手腕细细查看,这一看更是生气,蛇瞳几乎都要显露出来。
她重重吐了口气,努力心平气和的问自家看上去柔弱又听话的弟弟:“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无双用扇子掩住嘴,“啧啧啧,到底是哪个人,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
薛青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前面发生的事。
薛青细白柔软的脖颈时,她一双总是温柔的丹凤眼蓦地沉了下来,仿若含了千年寒冰。
一圈红痕在薛青细嫩的皮肉上更显可怖,像是遭受了什么残忍的凌虐,配上薛青眼尾的红痕,薛青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兮兮的。
“你这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薛白表情关切语气轻柔的问薛青,但字字句句皆透着密不透风的杀意。
仿佛只要薛青说出那个答案,薛白立马就去取那人的项上人头。
什么人居然敢伤她薛白的弟弟。
单身了千年的薛白不解。
哪有情人间留下的痕迹是如此粗,bao的。
无双插嘴,“这就是你这个千年单身蛇不懂的了,若是情人,这就叫情趣。
如果可以,他希望法海和薛白永远不要碰上,永远不要有交集。
若是被姐姐知道伤他的那人是法海,姐姐必定会和法海结下梁子,而法海也不是软弱令人欺之辈。
那他前面处心积虑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但此时薛青看着紧盯着他等他一个答案的薛白和无双,他必须马上想出一个借口让他们都信服。
薛青不敢对上姐姐的目光,他面色绯红,心一横,开口道:“我是去私会情人了!”
薛青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痕未曾遮掩,也没想到自己化形的身体居然如此脆弱,那红痕到现在都没消。
他拉开袖口一看,果然前面法海握过的手腕上有了一圈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缠上了红梅似的手链。
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紧握他手腕时的力度。
现在不知是怪和尚力道太重,还是怪他的皮肤太脆弱了。
这身皮肉如同嫩豆腐一般,随便一掐便会留下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