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白眼:“你最好是。”
他没有醉到完全不省人事,所以勉强拖得动,这让想起某个养狗朋友,拖着自家百多斤重阿拉斯加,从下过雨泥坑步个脚印回家样子。
但宋禹川就算是狗也不可能是阿拉斯加那种又傻又活泼狗,只可能是凶猛机敏捷克狼犬。
好不容易把他弄回房间,累得大脑缺氧气喘吁吁,刚才喝下去酒精个劲地往头顶上涌,宋禹川没吐,倒是
睡着林雾秋温顺安静,睫毛随着呼吸轻颤,鼻尖和眼角泛红,平日里清冷五官此刻像雾样柔和。
帮他盖好毯子,回到餐厅,宋禹川正撑着椅子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好像随时要头栽倒样。
怕什来什,刚走过去,宋禹川被椅子绊下,整个人忽然趔趄两步,出于本能把伸手扶住他,于是他倒在身上,差点连起带倒。
“靠……”宋禹川又高又沉,压在身上像块铁板,他再用力点,骨头怕是都要被压折,“你起来……”
宋禹川不知道被哪块骨头硌到,发出声含糊不清闷哼,勉强站稳点,整个人依然靠在身上,低声喃喃说:“送,回房间。”
酒是个很神奇东西,难过人喝会笑,快乐人喝会哭。
酒量不好人喝会醉。
比如林雾秋和宋禹川。
在这点上两人倒是很配,明明瓶酒有多半是喝,林雾秋却先醉倒在餐桌上,宋禹川看起来也不太清醒,眼睛半睁不睁地靠着椅子假寐。
“真扫兴。”
“是你家保姆吗?”
“不,”宋禹川缓慢地摇摇头,转头看他,见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个字个字认真地说,“你是祁翎。”
……废话。
要说世界上最困难事,和醉鬼沟通定算件。五分钟后放弃让宋禹川自己爬回去念头,不情不愿地架着他说:“别吐身上。”
宋禹川依旧很认真:“不想吐。”
嘟囔着站起来去拿酒,这次特意挑瓶在夜店酒水单上见过,省得再不小心喝宋禹川给孩子准备满月酒。
回到餐桌上,宋禹川懒懒睁开眼睛,看眼,说:“少喝点。”
他语速很慢,声线慵懒沙哑,听就醉得不轻。没理他,自己给自己倒杯,手捏着酒杯,手有下没下地拨弄林雾秋额前碎发,杯喝完,林雾秋还是没有醒。
这小酒量……心里默默叹口气,起身把林雾秋架起来,扶他去沙发上休息。
原本想送他回三楼房间,但自己也有些醉,还是不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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