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南屿皱起眉头重新舒展,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他垂下眼帘,目光蓦然变得暗淡。
“虽然不应该,但总是忍不住羡慕傅之珩。”他自言自语般轻声说,“如果是直陪在你身边就好。”
厨房里隐约传来傅之珩做菜声音,向那边看眼,收回目光说:“你和他不样。”
这句话说出口自己先愣下,忽然觉得好像不该这比。
在反应过来之前,沈南屿释然笑,说:“知道。”
话是这说,临走前还是从冰箱里拿个月饼。
和傅之珩起在国外生活十年,对些节日记忆基本都停留在味蕾。中秋吃螃蟹,除夕吃饺子,大多是他亲力亲为。
傅之珩总是边嫌弃挑食又边纵容,然后每次回国和伯父伯母告状说难养,毫无意外地,每次都会收获长辈们句“得便宜还卖乖”。
回到客厅接到沈南屿视频电话,对说节日快乐。
“节日快乐。”看他不像是在宿舍也不像在教室,问:“你这是在哪?”
女。当时傅之珩弹下脑门,说:“你以为对谁都有对你耐心吗?”
也是,对他来说花钱能解决事情,不值得浪费时间和精力。
“宝贝儿,帮从冰箱里拿块豆腐。”傅之珩在厨房里说。
听他找到豆腐,进厨房发现他已经剥满满大碗蟹黄和蟹肉。
嗅嗅,说:“好香。”
他笑容很淡,看向目光却很深,“晚点没关系,只希望你和在起时候是快乐。”
看着屏幕里张年轻干净脸,心里最后顾虑也渐渐消散,“嗯。”
“在图书馆外面走廊。”他笑笑说,“准备去上自习。”
把手机架在茶几上,腾出手来拆月饼包装。沈南屿看见,问:“今天没有出去玩吗?”
“上午去医院,下午没有。”说。
“医院?”他皱皱眉,“你怎?”
“不是。之珩爸爸生病。”
“今天螃蟹多,能做三个菜。”傅之珩摘掉塑料手套,接过递来豆腐,顺便拿勺子挖勺蟹黄送到嘴边,“尝尝。”
秋天大闸蟹膏肥脂满,口能鲜掉眉毛。吃掉大勺蟹黄,满足地眯眯眼,说:“好吃。”
“怎跟猫样。”傅之珩扑哧声,揉把头发,“听你夸句好吃可太不容易。好,去等着吧,做好叫你。”
“欸对,”他又叫住,“冰箱里有冰皮月饼,等不及先吃个垫垫。”
“说得像多贪吃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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