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迎着他朦胧视线,犹豫下,问道:“你是不是病?”
常岸愣愣,像兜头盆水被泼醒,个打挺坐直:“操,别吧,抵抗力很好……好像是有点。”
话没说完,他打个喷嚏。
还有个烦人室友。
烦人室友今天副无精打采样子,病恹恹不知又是谁惹他不快。
宋和初打开房门,去卫生间看眼情况。
漏水已经完全止住,只有还挂在水管上水珠时不时掉下来几滴,能听到楼上敲击管道施工声。
常岸补漏好大红色盆摆在地上,已经接小半盆水。
家,以为不知道?”
宋和初听着她骂五六分钟才停下。
“你最近别操心买房事。”宋和初闭闭眼睛,喉咙口像堵团橡胶。
老妈终于不再情绪激动,猛喝几口水之后说:“你结婚没房,让小姑娘跟你起租?趁着妈有工作好贷款,这经济形势没跑哪天就下岗!”
宋和初心头跳,有些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
宋和初走到客厅,看见常岸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耳机扣在头上。
这是什意思,占领地盘兼示威吗?
宋和初盯他会儿,常岸连眼皮都没颤下,呼吸很沉,看起来是真睡着。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是楼上修理工下来问情况,宋和初听到外面志愿者说不用开门,便隔着门说已经不漏。
交谈几句之后门外人离开,宋和初扭头看到常岸被吵醒,耳机拉到脖子上挂着,依旧瘫着没有动,哑着嗓子问:“修好?”
“他这两天总跑你姥姥家,得盯着点。”老妈最后说。
这些繁杂家事扰得人心烦,宋和初自己烦,也替老妈烦。
挂掉电话后他推开窗户,深吸口轻风卷进来新鲜空气,终于觉得呼吸通畅些。
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明明没什太具体事沉在肩头,但却总是被压得喘不上气。
家里堆成堆破烂事、读书和挣快钱之间似有若无矛盾、被迫封闭生活和仿佛看不到尽头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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