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电话跟坐在病床上,住院也不肯穿病号服,头发梳得丝不苟老先生说:“老头,你这是骗人。”
“骗什?老师住院,学生不该来看看吗?”
“行行行,你年纪大,你有理,等人到你自己解释。”
“小沈那讲道理孩子……”
沈旭当天就到。自从跟陆医生结婚,沈旭就没再去过朝云以外医院,何况还是他听到没听过“康复医院”,他下意识以为老师是生什大病,需要康复治疗,到病房才知道只是体检。
陆薄言捏捏他后颈,“不要说这样话。”
沈旭语重心长地,“陆医生,相信科学,你可是医生。”
陆薄言说:“与是什职业无关,珍重人,言语上也会珍而重之。”
珍重人,沈旭猝不及防地被他撩下,心脏像是泡进蜜水里,咕噜噜地冒着甜蜜小泡泡。
元旦要到,沈旭开始画明信片,他从大学开始,每年都会画明信片寄出去,开始是寄给高中同学。毕业时大家约定好不能断掉联系,要每年寄明信片,这样天南海北上学人都可以收到来自各地明信片。
沈旭确实是说不出不喜欢,他也实在没法像陆医生那样坦然,他委婉地说:“没想到你会这样。”
不算过分,又实在是很出格。
陆薄言说:“这是婚姻生活部分,是身为伴侣义务之。”
沈旭放弃讨论这个问题,终于能睁开眼,懒洋洋地,问他:“是不是快要考试。”
“元旦后。”
这是澜城二院下属医院,专做体检和康复治疗。
沈旭松口气之余有点无奈,放下果篮说:“您没事就好。”
“能有什事,好得很。听你师兄说你结婚?”
“嗯。”
老师冷哼声,沈旭解释:“没有办婚礼,就也没邀请
结果沈旭寄出去几十张,只在第二个学期返校之后收到过张,于是他知道,大部分人只是嘴上喊得欢。
他现在画明信片都是寄给老师。老师姓夏,是国内知名油画大师。
沈旭画这些小东西很快,但是画好没寄出去,师兄说老师住院。沈旭吓跳,问他:“怎?”
师兄那边声音断断续续,“不清楚,还在检查,你要是有空来看看也行,没空就不用来。”
沈旭听到玻璃落地声音,师兄音量有个明显起伏,他快速说:“这还有点事,先挂。”
“寒假之后很快就过年。”
“嗯。”
“医院有假吗?”
“有,不过年底会比平时更忙些。”
沈旭笑,“那这病好得还算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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