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眼里像是倒映出过去样子,抿下唇,轻念道:“岁岁无虞,长安常安。”
“是她亲笔写,虽然只贴年,但印象很深刻。”
“
景眠有点不知所措。
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尤其是给宝宝起名这种郑重而又绝对不能儿戏决定上,不仅是他们两个年轻人,或许还需要长辈参与,况且宝宝也是任先生孩子,这背后,也涉及任家。
况且,改名很麻烦,出生后名字,很可能是要跟随他辈子。
不过,景眠想,他可以先想个小名。
……
这种来自监护人未雨绸缪,自然不能提及于口,景眠睫毛微颤,轻声道:
“…像现在先生,也很好。”
接着,景眠侧目,问男人:“先生希望像谁?”
虽然只是转移话题随口提,景眠发现,自己竟也有些好奇对方答案。
“希望像你。”
空气又安静十多秒。
忽然察觉到四周静得过分景眠:“……”
任先生:“为什是小时候?”
景眠轻轻咽下口水。
要说为什……
与想象中不同是,景眠没看到培育仓内任何足以聚焦异样,甚至可以说,培养仓里竟空空如也。
任先生说:“还是胚胎形态,需要显微镜。”
景眠:“……”
看来他期待还是太早。
景眠垂下眼睫,指腹轻轻碰上玻璃,安静会儿,小声道:“希望他长得像先生。”
“岁岁。”
景眠忽然道。
任先生视线顿住,微微停滞。
“妈妈以前贴过张春联。”
“因为别人家春联都很长,只有们家,上下联都只有四个字,是妈妈选很久字。”
任星晚声线沉而寂,道:“也希望像们。”
景眠瞳孔微滞,仿佛听到自己心跳,有力而喧嚣。
“要取名字吗?”
景眠:“现在?”
任先生:“嗯,现在。”
毕竟,哥哥是他见过最漂亮男生。
更何况抛去外貌不谈,哥哥性情温柔,白皙清俊,如水般,在他印象里,是标准邻家竹马类型。
而任先生冷峻又成熟,气场往往高大威慑,他记得他们初次见面时,即使没有交谈,周身也如同被冰霜侵袭。
景眠从深思远虑家长角度想,等到宝宝长大,如果换成现在先生,无论是男是女……
都容易没朋友。
任星晚怔住。
时间在这刻,仿佛静止般。
温缓而幽蓝空间之内,轻淡鼻息几乎都可听闻,男人刚要启唇,景眠声音再次响起:
“像先生小时候,就很好。”
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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