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又高又瘦,穿着夏季校服,还嫌热似地将裤脚往上卷两道,短头发,脸很白。
只是对她来说,依然很陌生。
“你东西掉。”男生手里拿着张中科大校园卡,上边印着她寸照。
“谢谢。”云泥接过去,转身离开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
她流着泪走路,没有在意旁人诧异目光,只是觉得没有哪天太阳能像那天样刺人。
云泥怔愣几秒,点点头。
方淼看着她,叹声气,“哎唷,别哭小可怜。”
那个年过得还算安稳,开春之后,繁多学业和竞赛像两座大山样压在云泥肩上。
她忙得都快喘不过来气,但在接到刘毅海电话后,还是在五月底抽出天时间回趟三中。
云泥是去年优秀毕业生,现在照片还贴在校门口橱窗里,学校邀请她回来为高三学弟学妹们做次演讲。
吗?”
“嗯。”她往机器里塞张五十纸币。
“怎放假也没见他来找你呀?”
“他很忙,不在国内。”云泥把咖啡递过去,半真半假话:“也联系不到他。”
师姐笑:“那你这恋爱谈得可够辛苦。”
回去之后没多久,云泥突然发起高烧,在深夜被梁岑送去医院,输液室没有多余床位,两个姑娘挤在大厅角落。
烧得迷迷糊糊当中,她嘴里低喃着“李清潭”三个字,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惹得来换输液瓶护士看着都有些不忍,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梁岑说:“没事,心病,没法治。”
护士“哎”声。
醒来后云泥
结束后,云泥和蒋予在食堂起吃顿午饭。
两个人有快年时间没见,坐在起过去事情不能提,又没什共同话题,略显安静地吃完那顿饭,谁也没提起那三个字。
吃过饭,蒋予先回教室,云泥漫无目地在学校里转圈,往校外走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叫声。
“学姐——!”
那声音太熟悉,她整个人僵,连呼吸都屏住,愣好久才慢慢转过身。
云泥看着外面白茫茫片,格外平静说:“还行。”
后来那张照片不知怎就传出去,计院院花名花有主,表白墙上堆哀嚎。
春节前周,实验室放假,云泥去趟上海。
方淼和父母吵架,现在连家也不回,个人住在校外出租屋里,她把人带回来,留在自己家里过年。
晚上,两个人躺在个被窝里,方淼无意间提到李清潭,小心翼翼地问句:“他这久还是点消息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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