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眸，烟灰落下
瞬间，抬手点
发送。
里面又结束
场表演，李清潭没等到回复，转身进礼堂，路过观众席时，他看眼那个空出来座位，心彻底沉下去。
蒋予换身和他差不多装扮衣服，白短袖黑色中裤，清清爽爽造型，很有少年感。
他笑下：“赵老师刚刚在找你呢，说是可以把鼓搬过去。”
“行。”李清潭抬手向后拨下头发，露出额和眉轮廓。他走到鼓旁，莫名觉得喉咙发涩，回头问：“有水吗？”
发呆时间里，方淼发来条消息-
还有三个节目就到李清潭他们，你真不来吗？
云泥垂眸看着手机，脸上没擦掉水顺着脸侧滴落在屏幕上，模糊那个名字。
她没有回消息，走到楼梯口，风里有很淡烟味，和之前闻到不太样。
月光落进走廊，少女身影落在地上，夜色悄无声息揣测人心。
在现场，但从班上那几个女生描述里也能窥见几分现场欢快气氛。
“开始开始！”女生激动地唤来好友：“
朋友给发视频，靠，好想去现场啊。”
“到哪个节目？”
“高和高二合作大合唱。”
“下个是什
？”
蒋予拿瓶没开过纯净水递过去：“你又去抽烟？”
“半根。”他拧开喝口水，喉咙涩被冲进心里，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幕前，主持人在报幕，角落入口处门开又关，有人出去有人进来。
幕后，李清潭和蒋予将设备整理好，隔着层厚重帘布站在暗处，蒋予第次登台表演，难免有些紧张，嘴里还在哼着旋律。
李清潭从缝隙里看着乌泱泱观众席里那个空出座位，垂眸轻轻叹声
同时刻大礼堂，气氛被上场男团舞掀入高/潮，李清潭在满场欢呼声里走出去。
四月夜晚还带着几分凉意。
他穿件单薄长袖白T，站在灯光照不到墙角，打火机火苗在风里摇摇欲坠。
手机揣在长裤口袋里。
李清潭手夹着烟，另只手摸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昵称，快速打几个字，要发送时却犹豫。
“好像是舞蹈吧，群里不是发节目流程吗，你找下，手机等着接收视频呢。”
“让看看让看看。”
前排个手机围圈人，不时冒出几声激动尖叫和羡慕叹息，偶尔也会提到那个熟悉名字。
云泥再也看不进去任何个字，心里像是裹着团乱麻，抽丝剥茧后又是另番苦楚。
她起身走出教室，去厕所用冷水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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