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随地
解对方所有动向
大坏处就是生活里不存在任何惊喜，他知道左寒特意去买山楂，知道左寒围着围裙熬白糖时脸上温柔又专注神情，知道桌上那道最朴素炒菜是出自左寒之手。
但这份喜悦并未打折扣。
这个日子于他而言从来不是快乐，他母亲在这天去世，他让疼爱自己姐姐失去母亲，让李政淮失去最宝贝女儿，让这个世界少个最应该享福人。
他生命开始是从死亡上开出花，8月19号这天是姚青用来宴请宾客表演家庭和睦戏剧时间。
不值得也不应该感到快乐。
可是坦白之后呢。
被困在方寸间水会从开出缺口处往各个不确定方向延伸，光想想就觉得呼吸阻塞，心脏跳得紊乱。
算，下次吧，再等等。
这个相拥而眠状态是他所能想到两人能达到最好状态，他可以听到清晰呼吸声，可以摸到脉搏跳动，可以随时得到个不被抗拒亲吻。
怀里满满柔软可以填满他欲望、不安，乃至所有缺憾。
端倪。
左寒照常微微低着头，长长睫毛垂下片阴影，切情绪都被妥帖收好。他似乎没受任何影响，认真又不太熟练地用叉子戳起块滑腻蘑菇，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到夜里，两人照常相拥而眠，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睡觉，个缩成团，个满怀都是柔软，任谁看都觉得这是对亲密爱人。
左寒在黑暗中静静睁着眼睛。
为什
明明两个人相拥在起，他却感觉不安。
可是当左寒抿抿嘴，状似无意地递过来根红艳糖葫芦把他当小孩哄时，好像突然有根羽毛扫过心间。
厚重尘土就这样被轻轻扫开。
大少爷小口咬咬凝固糖霜，舍不得吃，又忍不住嘀咕，“你给孟厌买那多东西。”
毕竟今天出门时候，左寒还逛会儿商场，挑不少适
没有哪刻比现在更好。
——
姚琛泽生日时，左寒拿自己赚钱，给大少爷买点东西。
细碎，不值钱，比如根糖葫芦。
姚琛泽举着那串糖葫芦，笑出脸不值钱样子。
因为他享有果，却不是那个因。
怀里人呼吸平缓，姚琛泽忽然凑过来，轻轻蹭蹭左寒后颈。
微长细软发丝扫到脸上。
真是糟糕，他应该主动坦白，他焦虑和恐慌，怎都不该由别人说出来，他不择手段不留死角病态关注，又有极大可能会在未来某刻以个非常狼狈方式显露出来。
他应该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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