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所谓,就当扔,虽然这笔钱应该算是他卖腺体钱。
他钱向留不住,也不是第次。
巩明难得有些挫败。
他们台这几年越做越差,收视率和其他地方台没法比较,勉强学着请几个明星搞个综艺,结果不伦不类,收视率扑得更狠,招同行不少嘲笑。
老节目回访点子就是巩明想出来,时代在发展,社会观点也在变化,每个人看问题侧重点不同,定会有矛盾,而只要有矛盾冲突就有热度。
这位城里待惯记者先生不过是试图在他性格形成上刨根究底,找到“童年病因”,好像他这样人是错误、残缺、怪异,而他错误、残缺、怪异也是有迹可循。
左寒不觉得。
天擦黑,气温降得很快,今天做不完,这个木箱。
他将工具归拢好,抬腿往里屋走。
“你不好奇家里近况吗?回家看看吧,老太太要给你父亲再讨个老婆。”
小兰反过来批评你不尊重老人,要你道歉。”
那时老太作势躺在地上不住哀嚎,拉着人就要哭诉遍自己被孙子打,胡搅蛮缠很久。
“怎这命苦啊,养个白眼狼,要是没有,你早就被孙小兰这个挨千刀贱人搅成肉泥!”
她说过很多次,这些话估计村里每个人都会背。
巩明会知道也不奇怪。
巩明刚跟台里打过包票,他觉得左寒有故事感,可以继续挖掘左寒离家后生活状态和心理变化,也希望左寒能起回趟钟楼村,见见剩下亲人,有些情绪上碰撞。
孝道传承,婆媳关系,奉献精神,个人意志,自由平等,特殊性别自认同,个个都是当下热
“拿应该是左先生寄回家钱吧,虽然老太太只字没提,但左先生寄信回家,也没个字条,不就是寄钱嘛。”
巩明故意放出自以为最伤人信息,妄图再从左寒脸上看到些情绪波动。
然而左寒只是回过头静静看他眼,又坐到前台记着今日民宿管理日志。
几万块钱在城里不算个什,放钟涵村那种穷地方确实是笔巨款。
巩明说话是极有可能。
左寒浑身已经冻僵,他尽力克制着指尖颤抖,将注意力集中在手里活上。
于是巩明变本加厉,“这件事是不是左先生主动离家导火索?”
“或者说,这是左先生内向不爱说话,不再轻易向别人交付信任和情感原因?”
左寒依旧不发言,好像对这些事全然不关心,也不觉得巩明话冒犯。
情感被隔绝在意识外,他真什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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