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马路难得通畅，大家都赶着回家过节。天刚擦黑时候蒋兆川车驶进
小区，警卫室里保安是个经常跟他搭话小年轻。不过今天没有点个头就事，他看到蒋兆川车马上走出来，对着车窗不停招手。
蒋兆川开过电子栏杆才停车，摇下半个车窗，问道：“什
事？”
“蒋先生，有人来，来这等你呢。”
澄然本来还捧着手机没在意，但听到保安用熟稔语气说：“老太太说是从乡下老家来，但是没钥匙，
就先让她在警卫室等等……”
车门
开，听到把年老又不失力量声音，澄然手抖，马上随着望过去。从警卫室里走出来老
宠着澄然，但在这方面是异常坚持，非要他休养好再说。连他爸都能放下他成绩不提，澄然又是歇懒，干脆就彻底自习。有时候林湘婷来串门，也能凭着残存记忆指导他点。
新年就在这样忙碌又平和日子里来临，父子俩早早抽出时间去采办年货，林湘婷也在准备回乡行李。问及俩人计划，蒋兆川想到老家情况，下意识就有些不想回去，或者不带澄然回去。只怕田老太催上几句，让澄然又起警觉。
澄然外婆家还是要去趟，这几年老太太情况已经有些不好。身体上倒是没什大病大灾，但是人开始迟钝，话也有些说不清楚。两个月前他带澄然回去，老太太竟好半天才将她这个心心念念外孙认出来。她空时候就拿着澄然妈妈照片在那流眼泪，说些让人心酸话。
蒋兆川专门请个大姐照顾老太太起居，他倒是起把人接过来心思，只是老太太抵死不同意。怕是心里还藏着变扭，不想跟他日日相对。
有时候想起来，他们两家人这个死结，真是永远也解不开。
提到外婆，澄然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其实他又有些高兴，现在外婆活比以前自在。
当烟花划亮天空，每次到过年，鹏城街道才会寂落起来。年三十下午，蒋兆川带公司员工吃顿年夜饭，赶在春节联欢晚会之前结束，才各自回家。
澄然虽然这学期没去学校，到这天还是收到不少拜年短信。回去路上澄然捧着手机按个不停，边喜滋滋道：“爸，有几个同学说初三时候来给拜年，到时候请他们吃饭好不好？”
蒋兆川放松心，“好，你要来几个同学，爸都准备好红包。”
他爸红包那肯定是不会少，澄然连把他几个玩好同学报通。蒋兆川嘴角始终噙着笑意，也在点头，和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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