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酷似澄然脸上只剩软弱绝望,连语气都是何等相似,蒋兆川身体又冷又寒,像灶里余辉,枯死无望。
同时间,沈展颜大喊着打开窗户,把成摞书,手表,相框,下下往外扔。书页哗哗如振翅蝴蝶,带着页页标码和无望,砸下地隐忍尘灰……最后是蒋兆川直握在胸口照片,照片上少年还穿着高中制服,旁边放着个蛋糕,稚气未脱笑着。
你丢下个人跑去看他,就是这种感觉。老蒋,你也够能忍,你怎什都不跟他说。那两个月你都躲在哪里?他也在到处找你,电话从公司打到家里,就听着电话铃遍遍响,猜他定急要发疯才接下电话,你猜说什?”
“别说,你闭嘴,你给闭嘴!”
“说‘是然然啊,放心,你爸爸没事。但是现在病情蔓延太快,兆川他担心和孩子,正四处去弄证明出国,要带去国外安胎。怎,他没告诉你吗?要不你请个假,让你爸爸带你起去。’”
“然然,然然!”蒋兆川满臂满脸青筋,枯死眼眶里已经滴不出泪,他最后挣扎这下,全身都似被霜雪冻住般,力气尽失躺在床上,嘴唇轻阖,却发不出声音。
沈展颜朝蒋念低喝声,“教你什,快说。”
蒋念几乎快哭出来,他呜咽着,“妈!”
“别叫!”沈展颜凝着他那张脸,厌恶和不忍齐齐夹杂,最后像嫌脏眼睛般吼他,“说啊,你怎不说!”
蒋念喘好几气,才声如蚊呐,“爸……”
“大点声。”
“爸!”他低喊,“不会原谅你,死也不会原谅你。你以为你死能见到,你是做梦!做你春秋大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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