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刚才借口都用尽,澄然只好可怜兮兮道:“托儿所要钱,爸爸赚钱辛苦,不去。”
这话喊出来,不止蒋兆川,连刚要开门隔壁邻居都给听愣。
本来辅警工资就低,除身半吊子制服穿精神,堪是又累又苦,时间还不好把握。遇上溜门窃锁都要第时间冲上去,万来者不善,危险性还高。蒋兆川自己不觉得有什,却不料澄然这喊,心中湃,大是感触。是谁教他这些话,小小年纪,却知道赚钱是什?
蒋兆川还未开口,那邻居先走过来,“小蒋回来,这就是你儿子吧,可算接过来。”
“李姐。”蒋兆川把扒在门板上澄然强行抠下来,“然然,叫阿姨。”
只能敌不动动,澄然主动往蒋兆川肩头扎,蹭蹭,软声道:“爸爸晚安。”
然后犹豫下,又贴上去,两手环住蒋兆川硬朗胸膛。他肖想几年,只有今天,总算是抱上。
澄然利用年龄之便吃块豆腐,又看蒋兆川不动,终于放心睡过去。
不知何时,走廊外吵嚷声也渐渐歇。蒋兆川探出只手去拉电灯绳,忍不住低头先看眼。小孩蜷像只虾米,全身上下都是软,身上若有若无股奶味,脸庞干净白嫩,股机灵样。
他捏捏澄然脸,关掉灯,在黑暗中笑想,这儿子,看着还挺讨喜。
澄然紧皱脸缓缓,看李姐是个三十多岁中年妇女,又姿色平平,放心喊声,“阿姨好,叫蒋澄然。”
李姐听就乐,“这小孩真乖,看着也不怕人。”
蒋兆川看着儿子,若有所思点点头
父子俩就在这筒子楼里安定下来。
蒋兆川有个战友也在鹏程,来比他早几年,现在在公安大队任职。穿是肃板制服,吃是靠谱公家饭。蒋兆川也是经他介绍,当个辅警职。前几天是请假去接澄然,如今儿子来,也要继续上岗工作去。
澄然年纪还远不到上学时候,蒋兆川早就找准地方,第二天就准备把他送托儿所。澄然听就呆,开玩笑,让他跟群屁大点萝卜头呆起,还不给吵死。他先是振振有词表达几句不去意思,见蒋兆川根本不听,就立马发挥小孩优势,哭爹喊娘抱着门不撒手,吼墙灰都在簌簌震。
蒋兆川怎会看不出,这小子哭厉害,可脸上根本没泪,干净着呢!
他只当澄然害怕,忍着耐心道:“然然,爸爸要上班,不能把你个人放在家里。你听话,去托儿所,爸爸晚上就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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